[]
阳阳默默把江拾月刚给他泡的奶粉推到她手边。
江拾月端起来喝了两口,等呼吸平顺了才问:“你刚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
阳阳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不但跟她说话还要跟她做生意?
阳阳没重复,眼神告诉江拾月她没听错。
江拾月:“……”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想跟我学做生意?”
难道这孩子早慧已经认识到钱的重要性?
阳阳幽幽开口:“给你养老有点费钱。”
江拾月:“!!!”
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反驳。
“给我养老?你才三岁我才二十出头。谁养谁?”
“我哪费钱了?今确实花钱不少。但,这些东西也不是只有我的吧?你看奶粉……”
江拾月指了下杯子,随即想起第一杯冲好的奶粉是自己喝的,又把话咽回去。
“总之,我今买的东西是多了一点儿。但是,用于家庭公共消费了。另外这些买来也不是一用完……”
阳阳起身,打断江拾月心虚的碎碎念,“我不嫌弃你!”
说完去洗手。
江拾月:“……”
江拾月:“!!!”
阳阳是三岁吗?
三岁吧?
三岁啊!
三岁的孩子这么聊的?!
江拾月愤愤半晌,最终化成一声长叹。
阳阳才三岁,但他是个能过目不忘的才自闭症孩子。
假如自闭症痊愈,那阳阳就是个小才。
才跟常人之间有鸿沟很正常。
江拾月撕了一块鸡肉,恶狠狠咬了一口。
泄自己复杂的情绪顺带安慰自己。
**
江拾月母子吃饱喝足后,在放满冰块,凉意十足的卧室内睡觉。
厂里的工人们都没江拾月母子这么惬意。
尤其是乔珍,知道江拾月他们必输派修改完衣服要去卖,越着急上火,嘴上起了一圈燎泡不说,连嗓子都哑到说不出来话。
她却不敢休息,带着稳赢派不亮就到省城去卖衣服,想着大城市好卖一点儿,并且把价格一再压低。
为了赢,乔珍一咬牙,把工作服的价格压到了五块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