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回过头,双目微眯,“三小姐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让人散布谣言,说大长老为了逼婚你与池公子不惜将你囚禁在此,你不就是为了出去吗?这下你终于可以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说罢,苍蓝不愿意再面对她一秒钟,径直走到了大门口。
汤言言看着苍蓝的背影:QAQ
我能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吗?而且我已经筑基了,其实可以不用再去白雾堂听那位老先生念经了。
但是吧,既然已经起来了,还能出去走走,去见一见同学们倒也无妨。
汤言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去白雾堂看看,顺便还能打听打听齐郸到底有没有给她办事。
收拾完东西出发,紧赶慢赶的,可惜汤言言来的还是晚了。
等她
带着苍蓝来到白雾堂,人家已经在上课了,她只好坐到了最后一排与苍蓝同桌。
但生来耀眼如汤言言,作为汤家的天之骄子,更别提这回还带了侍卫一起来,她,的侍卫很快就收获了一众或存疑的目光。
汤言言就显得自如多了,和唯一来上课的汤四摆了摆手,扫了一圈没见到齐郸,她相当满意,往椅背上一靠,眼睛一闭,反正有黑纱遮面,先生只要不用神识探查,就不会被发现她在偷懒睡觉。
很快,伴随着先生平和的声调,“神女混沌而生,自诩商姓,从木,身随三剑……”
汤言言脑瓜一歪,进入了梦乡。
同来的苍蓝听着耳边很快就响起的均匀的呼吸声,瞬间满脸黑线,她非常想问,自己到底是怎么被这个上课不认真听讲的学渣给耍了的?
没想到汤言言这一觉睡得挺长,一个时辰后课间休息了也没醒过来。
也不知道今天是突然多了个苍蓝还是怎么着,诸位还在玩乐年纪的青年们今儿个都消停得很,顶天不过三三两两在一起唠嗑,发出的声音也很轻。
伪装的不错的汤楚不出意料,又和汤怡乐做了同桌。
她手拄着头,观察着戴着黑纱的汤言言,美目扫了一眼情绪不太稳定的汤怡乐,二小姐今天没穿她那件引以为傲的牡丹花,整个人穿了一身素白,跟平常一比正常了不少。
但众所周知,不正常的人正常起来了,这才是最可怕
的。
汤楚垂眸思虑片刻,而后嘴角一勾,满肚子坏水地扒拉了下她的两个前桌,轻轻地凑到她们耳边开口道:“我听说汤二汤三今天又请假了,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吧?哦,对了,今天齐郸也请假了,他们男的这是怎么了?”
前桌的两个女弟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忙转过头,在汤怡乐头顶添油加醋。
“你说他们不能真的是为情所伤吧!”
汤楚一转眼珠:“为情所伤?”
“你还不知道吗?三小姐就要与池公子完婚了,我可是听说齐郸昨天那么早就离开,就是为了去找三小姐呢。”
“那汤二汤三也是因为这个吗?”
“那我也不清楚,不过汤三不总是自诩是三小姐的跟班吗?我记得这消息还就是他告诉的齐郸的!”
“可这三小姐不是来上课了吗?”
“嗨,三小姐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弟子低下头,故作小声道,“满嘴跑狮鹫,没一句真话。指不定就是作妖,想惹得齐郸心疼她!”
汤楚接腔,“也是了,世道如此,三小姐长得那么甜,只要小小撒一个谎,别说齐郸了,这男人里有谁——”
“咔吧——”
汤楚的话还没说完,汤怡乐手中的笔拦腰折断。
三人这才注意到汤怡乐状态不对,她现在喘着粗气,眼眶微红,就像是得了失心疯。
两个女弟子吓坏了,纷纷禁声不敢动作。
汤楚装作十分惊讶的模样,“二小姐?你这是怎么
了?”
汤怡乐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径直去寻了汤言言。
在汤言言跟前站定,她颤着声道,“汤言言,我要与你,斗场决斗。”
哪想,汤言言竞对她的到来不为所动,唯有苍蓝挑着眉看她,“二小姐?你说什么?”
汤怡乐咬着嘴唇,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她几近崩溃指着汤言言鼻子道:“我说,我要与她决斗!苍蓝你为什么?明明是她做错了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帮她?!竟然还要拉着齐大哥一起陪葬吗?!”
“啊?啥?”
汤言言一个激灵,纯纯的是被被汤怡乐的颤音惊醒,整个人还有点懵,看着眼前发丝凌乱。眼眶微红的汤知语,脱口而出:“我做了什么?我打你了?还是打你了?”
两人这一来一回,吸引了整个白雾堂的目光,连老先生都戴上了眼镜,妥妥的吃瓜准备姿势。
汤怡乐压抑的要发疯:“汤言言!你到底有没有种,你有本事背地里偷东西,抢人,怎么就不敢与我决斗一番!”
苍蓝皱了皱眉头,这时候开口道,“二小姐,别忘了大长老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