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就是牛二婶家里的东西都不能动,动了就是招惹了整个村子。”
听到钟跃民的话,阎解旷十分的意外,没有想到这个牛营子看上去挺平静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还有这么多门道。”
钟跃民说:
“在这儿时间长了,都知道这个事情。咱们毕竟不是本地人,村民自然不会主动和咱说这些的。”
“特别是那个孙寡妇很难缠,提起她村民都是讳莫如深的表情,没人敢招惹她。”
“我听说,只要有人说她闲话,被她知道,她就会缠上人家,各种算计不断,反正不讹诈出点钱,不罢休。咱以后可要防备着点这个女人。”
单单是听传言,钟跃民都心里一阵怕。
阎解旷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咱就踏实干活,三点一线,找机会走人就行了。”
“走,哪有那么容易,多少知识青年都扎根农村,回不去了。”钟跃民一阵颓废口气,情况比他想的还不乐观。
阎解旷心里有打算,但不能跟钟跃民明说,只能侧面引导,道:
“现在不如以前那么疯狂了,以前多少人被整,但是现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面子上过的过得去就成,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文章了。”
听到阎解旷的话,钟跃民诧异地看着阎解旷,要知道当初说什么不怕牛鬼蛇神,觉悟高的可是眼前这个货。
就是因为阎解旷这么说,导致整个知识青年点的人,都不怎么和阎解旷来往。
生怕阎解旷给大家戴上什么帽子,到时候裤裆里撒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接触,钟跃民,郑桐还有顾峄城知道阎解旷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所以其他人根本不和阎解旷来往。
但是现在说出来这个话的阎解旷,钟跃民还是很诧异的,如果这个话和别人说的话,可能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但是钟跃民是谁?那可是从小就在大院长大的。
对于这些风向最是敏感,钟跃民小心翼翼地问:
“你的意思是说天快亮了?”
阎解旷也不明说,只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我估计都用不上几年,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吧。”
阎解旷不知道,钟跃民前几天竟然收到了自己父亲的来信。
若是放在以前,向外写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父亲信中虽然没有说什么实质的内容,只是让钟跃民在这里好好保重,就是一个父亲对于一个儿子的关心。
但是作为儿子的钟跃民十分了解自己的父亲,钟跃民也猜测,父亲应该快没事了。
不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钟跃民不会表现出一点异常。
今天阎解旷也这么说了。
钟跃民更加肯定心里猜测,内心深处微微有些激动。
不过,钟跃民面色上丝毫不显,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钟跃民知道阎解旷的家庭背景,按理说,这样的内部风声,阎解旷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阎解旷指着桌子上的收音机说:“很多东西在广播之中就能知道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蛛丝马迹还是能现的。
以前不能说的话题,现在提的也很隐晦了,也隐隐地指出了这些年的错误。
如果不是天快亮了,怎么可能让说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