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那孩子会叛逆到拿婚姻当筹码,不仅断了季颜的痴心妄想,甚至把她干的那些丑事悉数抖了出来。
奚榆虽然也在为突兀的婚讯错愕,但更在意女儿的遭遇是否属实,“屿汐,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你爸和季叔叔都在呢!”
“乱说?”苏屿汐反问的语气渗出莫大的失望,失望于关键时刻,父母并没有站出来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她冷漠的笑了,继而侧头看向无动于衷的季颜,轻蔑道:“我不想把你那些龌龊的照片拿出来,毕竟长辈们年纪大了,你说是么?”
这样的问话,无疑是压死季颜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气红了脸颊,飞身扑到餐桌前,直视着苏屿汐清冷的双眸,嘶吼着被冷漠对待的不甘心。
“对,我是在外面包养了女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直以来你是怎么对待我的,除了冷言冷语只剩不闻不问,这种名存实亡的关系真他妈的恶心。
我向你承诺过,会跟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撇清关系,明明这么努力的挽回,你却不肯给过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结果到头来,你不也在外面沾花惹草么,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来背锅?”
气到无法消解时,季颜抄起手边的盘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那支离破碎的刺耳声,划拉着所有人的心,也预示着两家之间虚于表面的和睦,终于在这一刻被扯下了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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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等待的纪南岑闲得心慌,实在坐不住便甩了车门。
走到季家院门口,她朝着里面左右张望,倏而从洋楼里传来破碎的响动,还伴着听不清内容的争吵。
她扶着铁门栏杆机警的竖起耳朵,奈何实在听不真切,职业敏感让她毫无犹豫的选择攀上铁门。
轻而易举的飞身跳进院子,纪南岑按着执行任务的习惯,沿着墙根稳步前行。
离门越近,争吵的对话愈加清晰。
走进客厅听音辨位,终于在辗转两道门后,看到了剑拔弩张的场面。
不知道苏屿汐说了什么话,季颜弓着后背不甘心的歇斯底里,谩骂里夹杂着难听的字眼。
坐在上座的三位长辈面色难堪,就算是厉声呵斥制止,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苏屿汐看够了季颜那副无耻混账的嘴脸,疲惫的陈述残酷,“事实就是我结婚了,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
季颜的指尖扣紧桌面刮出刺耳的抓挠,仿似要抓出血肉模糊才肯罢休。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苏屿汐,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执拗的认为,所有过错都是因为苏屿汐不肯接受自己,不肯再给机会。
变质的爱抖变成了无限的恨意,季颜彻底激化了矛盾。
她把藏于骨子里的那一套恶劣,曝露在众人眼下,毫不顾忌的嘶吼着:“婊子!你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
季崇明忍无可忍,抄起手中的拐杖砸向了她,“败坏家门的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
“奚榆、屿汐,我们走!”苏啸低吼着站起身,狠狠的退开椅子准备离开。
众人还没意识到接下来的闹剧,季颜已经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就在红酒即将泼出去的一刹,门外闪进一道极的残影,犹如天降神兵。
纪南岑揽住苏屿汐的腰,将她护在身后,而拽着西服的另一只手,朝着季颜的方向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