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这位许家公子明面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实则在观察簪子上刻印和材质。
经过刘师爷那件事情后,许清也对女子佩戴的饰物有所了解。
“他既已经抛弃了你,你为什么要把定情信物保管的这么久?”
“公子,对于香菱而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当初二人海誓山盟,相互倾心的美好记忆。”
香菱笑了笑,对许清提出的问题早就释怀。
因为同样的话题,她已在两年前就回答了一遍。
而且香菱像是想起了什么,缓声道:“而且莫要怪香菱多言,疏影姐姐可能与公子认识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何出此言?”
“在公子眼里,疏影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贪财,利己,事事会以自己的利益优先。”
许清没说秦疏影的优点,反倒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心中的不满都数落了一遍。
“公子,胭脂柳巷走出去的女子,通常只能依附在有钱有势的官人身旁,所以银两才能带给我们安全感……只是公子,望月楼里的女子也并不都是此类。”
();() 对于香菱的说法,许清半信半疑。
她若是拿自己举例,还有两三分说服力。
可现在的说辞,更像是为秦疏影开脱。
“公子现在对她的戒备心太深,自然不会信小女子的话。可若香菱告诉您,当初在望月楼时……你们二人互有情意呢?”
许清被香菱的话惊得一怔,心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对方在拿自己开玩笑。
秦疏影苦心经营谪仙楼,在江南一带做的颇有名气,与自己成婚是为了脱籍,并借用许家的家势。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公子,小女提醒您一件事情,上元灯节的花魁获选者,即可名正言顺的脱离贱籍。像奴家这种见不得人的货色,也曾侥幸获得过一届花魁,更别提疏影姐姐当年连夺三冠,被誉为花魁中的魁首了。”
香菱又旁侧推敲道:“许家的家势自然无人能敌,只是公子可曾想过……在您之前,就有沈家杨家等各个千金嫁入府内。以疏影的性子,为何要甘愿做妾?与那京城名人沈霜序碰面?”
许清神情一凝,发觉香菱说的有几分道理。
即便许家有利于秦疏影暗中开展事业,可她自小在京城长大,不可能没听说过同龄中风头正盛的沈霜序。
后者受到太后的赏识,破获过多起疑难案件,肯定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公子,这些话香菱曾在两年前与您说过,今日再提此事,只是希望你们二人能做一次明白人。”
香菱说完,又轻咳了两声,补充道:“许公子,虽然听闻许家三房的陆氏师承大儒聂夫子,可疏影自幼学习琴剑诗文,文学造诣上也并不差……只要您放下心中的介怀,定能在她身上发现更多的优点。”
对于香菱最后的这句话,许清的内心也有些认同。
第二道谜题的答案,已被秦疏影提前告知于香菱,若非如此,对方也不会知道正确答案。
相比于自己利用前世记忆谋取的答案,秦疏影则是靠自己解答出来的,自然心思活络,含金量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