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笑纹淡了,“父亲猜的没错,我的确迫切希望治好她,她的婚事,我也不愿有人插手。”
门外靳母捂住嘴,另一只手攥着门把,几乎凝固。
门内,靳父问,“那你母亲是胡思乱想吗?”
“父亲觉得呢?”靳浮白反问,“父亲认为,我会跟宁惜乱伦,背德,还为她治疗不孕,意图她生下我的孩子?”
靳父怔住。
其实,靳母之前声泪俱下,靳父是信了三分的。
但此时一经反问孩子,他陡然清醒,靳浮白再荒唐浪荡,也不会在后代血脉上犯糊涂。
万害无利的事,总不会娶了宁惜吧。
“你母亲关心则乱,我会安抚她。至于宁惜,这个关口她不能消失,我派人把她找回来。既然都不待见她,找回来就安排她远嫁吧,没必要为她,损了一家和气。”
靳父交代完,当先出门,揽着靳母下楼,细声安慰。
早餐已经摆上餐桌,靳浮白落后一步就坐。
靳母见他一直不碰餐盘里的玉米三明治,只喝了一杯咖啡,就几片熏肉,“浮白,你怎么不吃主食?”
靳浮白,“我不喜欢吃玉米。”
靳母惊诧,“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
“昨天。”
突如其来,还有具体时间,靳母觉得奇怪。
只是靳父才说她关心则乱,她不好太神经过敏,吩咐王姨撤下靳浮白的西式早餐,换上跟他们一样的中式早点。
………………
萧达感觉自己要完。
不放宁惜出门,他就要替宁惜去买女人贴身的私密物品,还是卫生巾这样碰不得的一级危险物。
放宁惜出门,违反男人的命令,路上万一出个差错,他不死也要褪层皮。
“要不您在手机上叫个跑腿?”
宁惜一脸为难。
萧达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直未换的衣服,“您不换洗一下?”
“洗了。”
萧达错愕,“那您衣服不需要换吗?”
宁惜也惊讶,“这里的东西,我不方便动吧?”
萧达能跟在靳浮白身边四年,从他简洁、从不重复的命令里,完美领会含义。自然是个阅读理解满分,不存在交流偏差的人精。
“这套房子是靳先生送给您的。”萧达懊恼之前的隐晦,“主卧里已经准备好一应您的衣物用品。”
宁惜如中雷劈。
萧达见她这幅模样,到嘴边的话一拐,换成实际证据,“不动产证书在主卧书房,您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宁惜梦游似得关上门,查了房本,主卧里逛一圈。
窗帘,床品,地毯,不影响视觉设计的前提下,尽量靠近北方那四年同居的房子。
再出来,她立在客厅地毯边角,看着榴开百子的缠枝纹,阳台上的百子莲,她设想拿下靳浮白的勇士,绕了一圈成了自己。
宁惜毛骨悚然。
靳浮白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