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墨白了他一眼,将今天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少爷已经被送回来了,王老大夫正在救治,陈景天大喜过望,只要少爷没事就好。
也是赶了巧,最近王老在回春堂坐镇,要不然少爷的小命还真是悬了。
高兴过后,就是气愤,“黑虎山那群王八蛋,老子早晚要捣了他们的老窝,陈家哪次少给他们过路钱了,这会竟然敢背后玩阴的,他们等着。”
等泄了一番心中的怒气,才想起陈京墨这人不肯能无缘无故叫他过来,随口问了句,“那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少爷救回来的事情”
陈京墨摇摇头,把王春花的话说了一遍。
刚开始听说救了自家少爷的竟然是县里刚生的拿起杀人案凶手的妻儿,他心就是一咯噔,做为专门附近昌平县附近的消息网,他对这件事门清。
这件案子不好办,如果对方以这个求陈家帮忙,陈家帮不帮都是问题,帮的话不说陈家能不能插手衙门的案子,陈家其他人就不一定同意,且这件案子证据,证人一应俱全,想翻案太难了。
不帮的话,对方救了人,他们前脚说一定会报答,后脚就拒绝,岂不是自打脸。
但等听完全部,他现有些不对劲,“你是说唐家那男人是昨天早上被从村里带走的”
陈京墨点头,“那个王夫人是这么说的。”
“那就不对呀。”陈景天摩挲着下巴,“命案生没多久,我这边就得到了消息,杀人的和被杀的是对兄弟,都姓常,可没有一个姓唐的,且在前天下午命案生后,立刻就被抓进牢里了,怎么会昨天从村子里抓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到底是自家少爷的救命恩人,陈京墨和陈景天商量过后,就进了屋子,决定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王春花也有些坐立不安,看到陈京墨进来时,忍不住看过去,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陈景天跟在陈京墨身后,先是打量了这对母子一番,确定就是一对普通农家母子,才放了半颗心了。
陈京墨没有客套的意思,直接开口问,“王夫人,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王春花点点头,“你问。”
在王春花在回春堂想要弄清整个事情的时候,县城里的牢房中,在被关了一天半后,唐石头终于被提到了县太爷面前。
规规矩矩的给县太爷见过礼,一旁自有人开口,“你可是上河村唐家老三唐石头”
唐石头赶紧点头,“小民是唐石头。”
问话之人继续道,“你知道常大虎杀死兄长一事吗”
“什么”唐石头吃了一惊,也顾不得是在县太爷面前,下意识的抬起头。
上面坐了几个人,正中间的正是昌平县的县太爷,旁边的应该是主薄和师爷。
看到唐石头的反应,主薄和师爷对望了一眼,主薄又将问题问了一遍,唐石头心底一沉。
他被官差带走就知道出了事,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常大虎杀人。定了定心神,唐石头摇头,“小民不知。”
主薄又道,“那你可见过常大虎随身带着的匕”
这件案子是嫂嫂告小叔子杀了自己丈夫,其他的都证据确凿,唯在凶器上出了问题。
事时是在常大海,也就是常大虎哥哥家,有邻人听到兄弟争吵,没多久常大虎离开,常大海的妻子去给丈夫买药,结果回家现丈夫被人用匕杀害。
常大海的妻子一口咬定是常大虎所为,理由就是常大虎幼时被哥嫂虐待,怀恨在心,前去捉拿常大海的人也的确在他的屋子里现了一把带血的匕。
原本该是人证物证俱全,查访周围的邻里,也都说这兄弟两人感情不好,常大虎幼年时,因父母离世被哥嫂虐待。
按理说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常大虎却拒不认罪,不承认他杀了人,在上了好几遍刑后,常大虎才吐露出一个消息,他的匕早在前一天送了人。
在这件案子中,匕的真假是重中之重,也是破案的关键,这就是为什么会把唐石头抓来的原因。
为了吓唬人,专门把唐石头关在牢里一天多才开始问话。
对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是他们心理最为薄弱的时候,很容易说出真话,或露出马脚。
唐石头心绪起伏,想到那一天一向懂事的宝珠拿着匕不愿归还,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将当天之事说了一遍,听到陈老板的时候,上面三人据变了脸色。他们没有想到不过一件小小命案,还牵涉到了陈家,还是京城陈家。
这下县太爷更不敢随意断案,仔细询问当天之事,确定唐石头没有说谎,那匕确实被他的小女儿收了起来,主薄皱眉。
这样一来案子就有些难办了,如果唐石头和常大虎没有说谎,出现在常大虎家中的匕是怎么回事还是埋在他家树下,若是说谎,唐石头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哪里敢骗他们这些官员。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师爷开口,“那匕如今可是在你家中”
唐石头闻言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摇摇头,在上方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无奈道,“那匕在县城朱家铁匠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