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就是某个被温暖过的对象送的吧?
她指尖隔着玻璃杯磨蹭着杯里的气泡,回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求婚,瞬间觉得面前的气泡简直让人烦心,索性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他拒绝你了?”池枣枣截下她接着倒酒的动作问道。
许清也尴尬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当时她满脑子都是答应尹女士的事,联姻、去许氏上班,一直以来为难而想守护的,这些都比不上尹女士能鲜活地朝她发脾气珍贵。
看到路薄手上那双纯白色的运动鞋的时候,许清也承认她的心脏短暂地漏了一拍。
有可能是因为他发现她回头时错愕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可爱,话不经大脑就出口了。
不过直到他反问考虑什么之前,许清也都没有后悔。
她想,既然都是结婚,与其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不如跟路薄试试。
至少这一次,她不会再逃了。
许清也屏着呼吸等待他的回答,等来的却是他长篇大论的说明。
从他难得唠唠叨叨的话里,她只听懂了两点:
1他的工作性质可能要常常出差,不适合结婚;
2他认为她可以冷静下来再想想。
总结,路薄完完全全是在兜着圈子寻找机会,下一句应该就是婉拒。
害怕听到令人丢脸的回答。
没等他说完,她像一朵展开尖刺的玫瑰,果断地踮脚按住面前男人的肩膀,推着他转身。
“我就开个玩笑,你赶紧走吧,这里不准闲杂人等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倒全然忘了她也是自己口中的“闲杂人等。”
她的态度太坚决,路薄企图回头的动作都被打断,只能就这么沿着楼梯下了楼。
谁叫他一系列贴心的行为都让许清也误会,一提结婚,却连犹豫都没有,就开始一连串地找借口。
许清也捂着脸怒骂道:
“枣枣你说,这不是中央空调是什么?”
迟枣枣捏着下巴沉思,反问道:
“你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中央空调吗?”
许清也僵着白皙的颈,短暂地愣了两秒,垂眸道:
“所以说他善变啊。”
”善变的男人。”
一顿酒喝的顶多算是微醺,两人就打算离开“甜氧”。
尹女士这会儿应该刚刚打完点滴,许清也并不打算真让江闻舟跟她轮班守人,于是打算趁着雨不大赶紧回医院。
池枣枣酒灌的太快,千杯不醉却抵不过人有三急,刚走到门口就抱着伞急匆匆地往回走。
许清也只好在门口的屋檐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