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憎恶的瞪着他。
维克多很无奈,他叹气一声,坐到兰莉身边。
兰莉跟炸毛一样不愿意和他太近,起身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
看她如此排斥他,维克多感觉有些怪异,他说不上来,但总不会让他觉得愉快。
楼上又响起吱嘎吱嘎的声音,隔壁还有男女吵架声,又或者是喧闹的电视音。
兰莉捂着耳朵,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兰莉抱头不能接受。
嘭!
她打碎一个玻璃瓶,往自己脖子上插去。
噗呲。
鲜血洒出。
她感觉到痛。
捂着脖子,趴在椅子旁的桌面等了许久,死亡没有到来。
她去了浴室。
用水洗掉血迹,对着镜子查看,脖子上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兰莉不信邪,拿着玻璃碎片划开动脉。
这回她死死盯着,亲眼目睹了伤口一点点恢复原状。
她摸了摸,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兰莉不愿相信,她哽咽一声,双手撑着洗手池边缘。
眼泪落在池子里混着血液的水面上。
一滴滴,泛起一圈圈涟漪。
看着水面中的倒映。
她摸了摸脸。
难道……她要这样一直活下去?
那活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呜呜……”
一想到可能会是永远,她就悲伤的又哭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半躺在床上的维克多升起烦躁。
他还从来没遇到像她这样不识好歹的人类。
多少年来有多少人,为了能永生给他献祭无数肉身,就这还不一定打动他。
别人苦苦祈求的东西,到了她这儿成了一种惩罚?
维克多理解不了。
他只确认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付出代价,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不会被人类珍惜。
夜晚,躺在旅馆的床上。
兰莉总感觉身上不舒服,明明她已经请人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子,可她就是睡不习惯,连续几天失眠。
突然,窗外有砸玻璃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汽车报警声。
第二天早晨兰莉醒来,她出门发现自己那辆车被偷走。
顿时不妙。
但凡那辆车出现在交易市场,那么警察很有可能找过来。
兰莉当即收拾起来,将衣服塞进行李箱离开。
旅馆的位置在郊外公路边,想找一辆出租车可不容易。
沿途走了许久,一辆面包车在她身边停下。
“嗨美女,搭车吗?”
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青年摇下车窗对她说到。
兰莉看过去,副驾驶上正在嚼口香糖的黑发女人也朝她看过来。
“先上车远离这地方。”维克多在她身边建议。
虽不想听他任何话,但兰莉确实需要尽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