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記憶片段湧上來,安言捂臉,內心無聲尖叫。
兩人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做些什麼,但近在咫尺的眉眼、攀升的體溫……
秦旭晟的手很不安分。
但他喝醉了,恍惚以為自己又做了個夢,對享受的事來之不拒,甚至說起來他更主動一點。
安言抹了把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秦旭晟,他迅收拾衣服,一股腦地打包塞進行李箱,拖著就要回學校。
沒想剛出門,就遇到提著熱氣騰騰的早餐、神色愉悅的秦旭晟。
安言不由頓住腳步。
秦旭晟眸色一冷:「你要搬走?」
安言露出個無措的笑,「搬走?什麼搬走,我就是……明天降溫,回學校拿些衣服。」
「是嗎?」
秦旭晟提起手裡的早餐,「吃了早餐再回去吧,我有給你買解酒藥。」
安言現在不太能聽到「酒」這個字,他尷尬道,「我已經完全清醒了,頭也不疼,不吃藥也沒關係。」
秦旭晟緊接著道:「那昨晚上發生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安言:「……」
安言低頭看腳尖,飛快道:「我什麼都不記得。」
只是這樣的情景下,他的辯解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安言抿著唇,徑直從秦旭晟旁邊擦肩而過。
秦旭晟開口喊住他,「安言。」
安言硬著頭皮問:「什麼?」
「所以你的答覆是拒絕麼?」秦旭晟問得簡單明了,「在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後。」
安言裝沒聽到。
沒關係。
他可以重複一遍又一遍,直到安言承認他「聽到」為止。
安言強裝出來的鎮定有些繃不住了。
秦旭晟:「你不打算回來了,是嗎?」
安言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腦子裡很亂,這段時間和秦旭晟相處的點點滴滴在他腦子裡爭先恐後地往外跳。
一會兒想著他不是沒有動心,但一會兒想著的又是秦旭晟心安理得地騙著他,對他的喜歡或許出於奇怪的癖好。
比如女裝。
但他又不是真的有多喜歡女裝。
安言沉默。
秦旭晟眉眼低垂,冷峻的面容無端透著幾分陰鬱,他的手背暴起青筋,早上醒來滿足感有多愉悅,現在被批頭澆的冷水就多痛苦。
他克制著翻騰的怒意,「是昨天弄得你不舒服嗎?」
安言不可思議地抬頭,「你……!」
秦旭晟說完就後悔了,他深吸口氣,「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
「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裝傻?」秦旭晟一字一句道,「你明明也喜歡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