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卿叩响玄紫的房门,玄紫开门一见她,就笑着说:“尊主。”
菊卿走进去,玄紫把门关上。她把金簪拿出来,说:“阿紫,你看看,这个怎么用?”
玄紫拿过金簪,施法,良久,还给菊卿,说:“这上面施了灵术,只有它的主人才能催动它。”
菊卿看着簪子上精美的花纹,伸手抚摸着它,说:“好,我试试。”
菊卿催动金簪,金簪发出柔和的光芒悬浮在空中。
菊卿收回法术,金簪落回她的掌心。
玄紫有些落寞,说:“北池神君待你还是好的。”菊卿揉揉她的头,说:“何必呢?”
玄紫抱住菊卿,说:“尊主,玄紫真的不想离开你。”
菊卿回抱住她,摸摸她的后脑勺,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既然选择了守护一些人,那就要放弃守护另一些人,既然选择了,又何必后悔呢?”玄紫抱着她,眼泪开始流下来,像是感受到她的哭泣了,菊卿眼眶也微微红了,她拍拍她的背:“阿紫,要坚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分离,我们选择的,不过是对彼此都好的一种。”
玄紫哽咽着,说:“可是阿紫一想到再过几万年,或许我都是一个老太婆,或者已经入了尘土,尊主还在三十三天孤单地生活着,阿紫就好心痛,阿紫只是想常伴尊主身侧直到最后一刻。”
菊卿与她拉开距离,擦擦她的泪水,说:“你这个傻子,是想让我到时候心里不舒服吗?”
玄紫不哭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尊主,我错了。”
菊卿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你没有错,六界的秩序就是如此,能做到同生共死的是少数,让人稀罕的是至死不渝。”
“嗯。”玄紫点点头,菊卿将金簪别在头上出门去了,回头关门的时候,对着玄紫微微一笑。
成梦的记忆开始混沌了,本来他的记忆就是东一块西一块,没有先后顺序,现在想起来的越多,越是混乱,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开始念起佛经来,但是头脑中那种钻心的疼痛使他额头渗出汗来,他克制地微微皱起眉头,唇色发白,但是他的脑海里一直闪过上朝的身影,一会儿又变成红莲,他在虚无中呼唤红莲,红莲转过头来,对着他笑,又变成上朝,微微侧头看着他。
一股疼痛从身体里面传来,他闷哼一声,鲜血吐了出来。他慌张地清理血迹,擦干自己的嘴角,又到了一杯水漱了口,他边做这些边想,自己不能这个时候走火入魔,上朝还在天界孤立无援呢。
回到天界的上朝如愿见到了汝镜,他冷笑:“汝镜,你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汝镜笑:“你都知道了,看来北池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是不攻自破了,说吧,为什么来见我?”
“反正我现在也逃不掉了,你让我见见北池。”上朝假装无所谓地说。
汝镜看了他很久,说:“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上朝挑挑眉,一脸不怕她的样子,说:“你这样分明就是在虐待北池,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不过是想占有罢了。”
“难不成让你这个烦人精去就不算虐待他了?”汝镜冷笑。
上朝突然可怜巴巴起来:“你居然说我是烦人精?”他坐在地上,捶着自己的腿,佯装大哭道,“本上神真是可怜,先是被天帝随意找了个借口带回天界要问罪,后面来找大尊神,大尊神竟说本上神是烦人精!”他又站起来,要往外面跑,边跑还张嘴准备喊。
汝镜本来觉得他闹不出什么事来,结果他一开口,就说:“各位尊神快来看看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汝镜头皮一阵发麻,施法把他从门口拉回来,封上他的嘴,说:“好,我带你去看。”
上朝高兴地张开手,汝镜看他一眼,有些无奈。
汝镜蒙上上朝的眼睛,把他带到了铁笼面前。
北池看到上朝,没有太多惊讶,而是想了想上朝可能会让汝镜妥协的方式,觉得有点儿好笑。
上朝迫不及待地扯下蒙眼睛的黑布,对汝镜说:“我想单独跟北池聊两句,你先走吧。”说着就摆手赶汝镜走,汝镜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走了。
上朝想把铁笼打开,但是一道结界把他弹了回去,上朝拍了拍结界,感叹道:“可真结实。”
北池站起身来,正要说什么,上朝伸出手,打住他:“你等等,我做个标记。”
说罢便施法将成梦种在他身上的莲花幼芽掐了一点,附在了结界上。
“好了,你说吧。”上朝盘腿坐下,撑着头,要仔细听北池讲。
“没什么。”北池看看他,又垂着头,“以后多陪陪南田。”
上朝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就站起来,说:“我可不陪她,要陪还是你来,我跟成梦还要归隐在百兽居呢。”
“百兽居?什么地方?”
“你还记得大黄凰养的那只小黑猫吗?她就是百兽居的居主。”
“哦,你们遇到她了,当年南田将她驱逐下凡,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怨南田。”北池有些苍白。
“没有,她对小阿卿可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走了,她身边还有她。”北池又坐回榻上。
上朝突然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她对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虚弱,还有一些纵欲过度的感觉,说来给我听听。”
如果手边有东西的话,北池真想给他扔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他提高了一些音量:“你快走。”
上朝见他赶人,悻悻地缩了缩头,转身大喊:“我说完了。”汝镜走进来,上朝乖乖地蒙上自己的眼睛,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