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
他很久不抽烟了,可这会儿竟希望自己随身带着些。
最后,是对面的人先开了口。
“跟着你们的人,你现了?”
成箫试着吐出了口气,却没看见烟。
最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啊……
他双指捻了捻。
可还是冻得人慌。
“不光是那个人。还有公司里你的眼线。”
他将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找出来又铲除,废了我不少功夫。”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话音阴沉了许多。
“你把我的人怎么了?”
“没什么好下场。”成箫心情不错道,“你不会想知道。”
“我知道你背地里的动的手脚,成灏。”他笑了起来,“我脚跟都没站稳,你慌什么?”
“别装了,成箫。”成灏冷笑道,“父亲怎么想的,你比我清楚。”
“我清楚啊,”成箫前倾身体,随意撑靠在栏杆上,“但我他妈的不在乎。”
“父亲的想法你不在乎,那你身边的小明星呢?”成灏淡淡道,“他你在乎吗?”
“他啊,”成箫勾了勾唇,“他我比谁都宝贝。”
“别怪我没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提醒我别被人抓住把柄,别给人威胁我的可能性?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围栏常年没有清理,成箫起身时,胳膊上手上带上了一层薄灰。
他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对电话那头的人道:“我知道你派人跟着他干什么,不劳费心了,你想知道的我直接告诉你。”
“确实,他是我的命脉,控制了他就等于控制了我。我的软肋在他那里。”
“但成灏,生怕别人捏住软肋,玩儿命藏起来的,是没能力的废物。我的软肋就好好放在那里,我哪儿都不藏。”
“他不蠢,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想找人叼走他之前,先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咬死。少把他当个要人保护的物件,那是侮辱他的智商,也侮辱我。”
“他出事我陪葬,那是我能力不足护不住自己自己的人。你尽管动手试试,但最好想清楚自己付不付得起这个本钱。”
“因为我陪葬之前,会他妈拿你的骨灰当他的祭品。”
阳台的门被拉开,6玖年环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阳台上站着的人。
“哎,夜宵也挑点好的啊,喝西北风算什么。”
他走上前几步,抬手想要去摸成箫的头。
“头也没吹干就在这儿吹冷风,要是感冒了郑生一栋楼上上下下全得陪你一起喝西北风了,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