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封仁洲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连现在这种情况下秦济都觉得还是含情脉脉的,封仁洲一只手肘放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倾斜倚靠在栏杆上,这个姿势能让他跟秦济完全平视。
封仁洲现在完全不能跟他讲道理,说:“我告诉你了,之后呢?各回各家,你留给我的东西全都收走丢进垃圾桶,秦济,我不是一个会去反省自己的人,我只在乎我高不高兴,我只知道现在我很不爽,不想回答你那些狗屁问题。”
秦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秦济反应速度极快,他几乎马上找到了突破口:“好,我明白了,我以后都不说了。”
封仁洲见他闭嘴心情才好转那么一点点,转身趴在栏杆上吹风,秦济双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封仁洲阴阳怪气:“很充实,没事干的时候还可以上热搜玩一玩。”
秦济欲笑又止:“…哈。”
秦济迅速转移这个让封仁洲不舒服的话题:“水好看吗?”封仁洲垂着脑袋看水面,漫不经心道:“比你好看。”
秦济说:“其实这里早上的日出比较有看头,江天一色,太阳像划破昏暗迷蒙的刀。”
封仁洲没搭理他,掏出手机看消息,惯性地用“嗯”来回答别人的话,秦济恶向胆边生,问:“能把我放出来吗?”
他这话把封仁洲问懵了:“什么?”
秦济直白明了地说:“微信。”
封仁洲没拉黑过几个人,都是直接删的,他怕秦济又加他就拉黑了,这种别人在你面前问能不能放出来的尴尬处境封仁洲还是第一次经历。
封仁洲故作冷酷道:“再说吧。”
秦济也不逼他,“嗯”了一声,又看着封仁洲的脸,好像八百辈子没看过似的,要把人盯出一个洞来,封仁洲忽视他炽热的眼神,心平气和地回消息。
秦济盯着他沉默了许久,忽然道:“你脸上有东西。”
封仁洲抬手抹了把脸,秦济抬手隔空指了指他的左侧脸,说:“没擦干净。”封仁洲再次抬手搓了搓,秦济见他半天没擦掉,抬手触及到他温热的脸,用指腹偏执一般地抹了抹他干净的脸庞,眼神隐晦。
秦济收回手松了口气,看向封仁洲白皙侧脸上的一抹红色:“好了。”
封仁洲又“嗯”了一声,直白地转移话题,说:“我要回家,有人约我去射箭馆玩。”秦济捻了捻指腹,很想得寸进尺地问我能不能去,但他这么说肯定又会害封仁洲不舒服,只好答道:“我送你回去。”
秦济没再作妖,安分地送他回家后没说出让封仁洲抉择的话,不舍地道别后就离开了。
覃然来得挺快,几乎是秦济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封仁洲弯腰坐进后座,覃然在他旁边优雅从容地翘着二郎腿,说:“怎么今天喊你一下就来了。”
封仁洲指了指他,说:“安全带。”覃然抬手摸上安全带系上,说:“怎么?”封仁洲也系上安全带,说:“我上次坐车在后座没系罚钱了。”
覃然愣了愣:“哦。”
到达射箭馆后没看到其他人,封仁洲问:“就我们俩啊?”覃然应了一声:“你以为我很讨人喜欢吗?”
封仁洲故作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道:“确实嘴贱。”
覃然不想理他,转头跟教练说话,封仁洲用不着教练,他从小就射箭射击骑马,不过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玩过了,都是靠肌肉记忆。
覃然玩过几次但兴致不怎么大,也是闲着没事干找封仁洲来玩玩,有一颗我虽然没兴趣但我一定要学会的好胜心。
封仁洲拿起弓,熟练地搭箭勾弦推弓,覃然拿着新手弓教练在旁边给他指导动作,封仁洲瞄准发射,箭射进了九环内。
覃然跟他调侃:“你男朋友找你没?”
封仁洲瞥他一眼,说:“嘴贱吧?”覃然“啧”了一声,说:“你俩不是一块爆的吗?不联系一下?”
封仁洲漫不经心地拿出一支箭继续射击,说:“没必要,他家不是做新闻的吗?最懂这个了。”
其实梁家找过他,但封仁洲不想理,按道理应该一起想办法,可封仁洲不想再多几个人徒增烦恼,还是睡大觉来得实在。
覃然想来也是,又嘴贫地问他:“被男人亲有什么感觉?”
封仁洲稳如泰山:“没感觉。”
覃然继续作死地说:“被偷亲了有没有心脏猛跳的感觉?”
封仁洲受不了他的贫劲儿了,说:“他长得很好看吗?不要强奸我的审美了。”
要去我家坐坐吗?
覃然哈哈两声,教练指导他射箭的时候自己一个没注意松了劲,箭落在半道上,弓反弹差点被打一下幸好教练反应速度快抬手挡住了。
封仁洲问:“没事吧?”
覃然摇摇头:“没事儿。”
封仁洲咧嘴笑笑:“让你嘴贱。”
覃然跟他互怼两句,他俩只玩了一个多小时,覃然累的慌,这种不感兴趣的运动他也就三分钟热度,没学多久就说换地方玩。
封仁洲拒绝了:“我得回家一趟。”覃然没过多挽留,问道:“怎么?”封仁洲换回自己的衣服跟着他走出射箭馆,说:“我妈说她做了蛋糕,让我回去试毒。”
覃然笑着地揽住他的肩,话题一转,笑得蔫坏:“我觉得梁苑君不难看啊,挺正的。”封仁洲拍开他的手,抬手竖了竖中指,眼神毫不收敛的透露出嫌弃与不爽。
“你要喜欢就去追吧,别隔应我了。”
覃然也就开开玩笑,怕封仁洲真生气,连忙追上他,说:“不说他了,过几天不是五一吗,你有什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