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庆摄影师发话,白芷艰难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而男人依旧冷着脸。
——
仪式结束,白芷被送进了婚房。
男人还没有来。
夜风吹拂过窗帘,现在四下无人,是逃走最好的机会。
她正鼓足勇气,准备爬上窗台。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白芷慌乱地转过身,看见梦里出现过的婆婆走了进来。
“琛儿喝多了,你换身便利的衣服下楼。”
她只得换好衣服,惶恐不安地下楼,走向醉得人事不省的男人。
她没怎么照顾过人,但照顾这个男人时,却本能一样有条不紊,仿佛重复过千万遍一样。
给他松开衣服散热,给他擦脸清理身体。
她拍了拍男人酒醉仍不掩姿容的脸:“还能走吗?”
男人没有回她话,只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漆黑的眼眸冷得像是一块冰,望着她的眼神散发着凛冽寒气,合上之后仍旧有着摄人的余威。
白芷浑身一颤,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
她拉起叶琛的手臂搭在肩膀上,瘦弱的身躯扛着男人上楼。
男人好似一座山,重重压在她的肩头。
将男人扔在床上之后,她整个人累得瘫倒在地。
眼前是长到无处安放的小腿,笔挺的西装裤,锃亮的皮鞋,让她有些鼻酸。
她颤抖地伸出指尖,拉了拉男人的裤腿。
“叶琛。”
“嗯。”
白芷吓得立即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床上躺着的男人眼睛紧紧闭着,下眼睑洒落一片暗影,绯色的薄唇微抿,丝毫没有清醒的征兆。
她单腿跪在床上,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又喊了一声:“叶琛。”
男人仍旧紧闭着眼睛,唇瓣微不可见地翕张了一下:“说。”
“我想跟你离婚。”
男人猛然间坐了起来,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亮得如同黑曜石,根本没有半分酒意。
白芷吓得胆颤,本能想后退逃离,从床上跌落下去,摔了个结实。
疼痛还未消去,手臂又被男人扣得生疼。
站起来的男人高大伟岸,如同一座巍峨的山,他拽着白芷起身,将她扔在床上,紧接着人便重重压在了她身上。
“叶琛,我”
“装什么装?”
鹰隼般锐利的黑眸蕴着骇人的戾气。
白芷害怕极了,她连忙示弱:“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裙衫尽碎,极尽羞辱。
白芷别过头,指甲刺破床单,划破了掌心,泪水无声往下滑落。
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竟和那支离破碎的梦境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