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埃德伯格好像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对,我还要跟这位表达一下对联邦的感谢,麻烦月一小姐在这里救治太子。”
月一点头,看来徐时遇跟她一样,也有任务在身。
等那两人出去后,月一先安抚了阿斯卡维尔的精神海,稳定下来后,才输入自己的治愈异能。
他的情况跟月一在末世见过的来比,情况要好很多,救治起来也不费事。
阿斯卡维尔进入自我休眠后,就陷入一片黑暗,但他仍旧有意识,而且五脏六腑时常传来阵痛,让他在清醒中遭受折磨。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还要多久,听着床边的叹气声,他甚至觉得焦躁。
阿斯卡维尔与自己的父亲并不算亲近,幼时因为天生白发,不被重视导致他被掳走,历尽几年才重新回到这个皇宫。
其实回来也不会让他的父亲觉得高兴,因为他的父亲子女众多。
阿斯卡维尔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坚持回到这里,不过,那时他的母亲已经因为不被看好和对他思念过度亏空了身体,他回来没多久,母亲就撑不住去了。
他没有价值,不被重视,连带着自己母亲的葬礼都草草了事。
如果不是后来他的兄弟们都死光了,他成为当时唯一一个活着的孩子,也不会轮到他做这个太子殿下。
他一步步把权利笼络到手里,可他的父亲忌惮他,于是就有了二皇子塔屋里。
他的父亲不能亲自教导,只好放在自己的好弟弟,亲王德鲁塞安那里。
阿斯卡维尔觉得,他的父亲和德鲁塞安一样愚蠢,一个想让对方教好自己的儿子,来跟他竞争位置,一个想教好对方的儿子夺取那个最高的位置。
还都自以为把他瞒的很好。
的确,德鲁塞安要聪明一点,能够利用阿斯卡维尔跟父亲之间的一点维系,让他喝下自己父亲亲手递过来的,那杯加料的东西,还能在他做定期安抚时动手脚,让他不得不陷入休眠。
现在他倒下,自己这位父亲当然也逃不过下台的命运,他的父亲想要一个听他话的继承人,而不是让自己退位。
这声声哀叹里,恐怕没有一声是为了他。
阿斯卡维尔突然间觉得累极了,他想要放任自己沉沦。
可突然间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感受到一股极致的吸引力。
一抹绿意温和又强势的驱散黑暗,恼人的疼痛散去,舒服的让人想要喟叹。
视线慢慢清晰,他正正的对上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
阿斯卡维尔没想到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会是月一。
“为什么是你?”他其实想问,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德鲁塞安应该不会这么好心的让月一来救他。
月一把刚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阿斯卡维尔听到她是因为娜莉亚的求助才来的后,从刚才起就无意识屏住呼吸的他呼出一口气想,清浅的眸子看向月一,“谢谢你能来。”
“不客气。”
大约是听到了阿斯卡维尔的声音,埃德伯格和徐时遇一起进来了。
埃德伯格看见他醒过来,一脸的喜色,让人分不清是真的为阿斯卡维尔开心,还是为自己不用退位感到庆幸。
“月一小姐,既然阿斯卡维尔已经醒来,那你也不用再委屈自己和塔屋里联姻,等会我会出去宣布此事作废,一切皆是塔屋里一厢情愿,绝对不会让你的声誉受损。”埃德伯格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过,心里想的是如何把联姻对象换成阿斯卡维尔。
“什么联姻?”阿斯卡维尔隐约猜到月一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徐时遇就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还特地强调是假联姻。
阿斯卡维尔抿唇,“以德鲁塞安的做派,恐怕这件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不得不说还是阿斯卡维尔了解德鲁塞安,这一点跟他想的不错。
“我们只是前来看望娜莉亚小姐,是塔屋里殿下纠缠我们的安抚师大人,我们不从,便把我们扣在皇宫,幸而太子殿下苏醒,我们才能得救。”徐时遇早就想好了说辞,现下一股脑的说出来。
阿斯卡维尔一愣,随后恢复淡然之色,“没错,塔屋里和德鲁塞安违背安抚师意愿,意图谋害陛下,罪大恶极。”
几人默契的把事情都推到德鲁塞安那两人身上,商量了一下后续的事情后,月一和徐时遇一起回到刚才的化妆室。
事情还没结束,月一要和塔屋里一起出现在大臣们面前,表明自己是&039;被迫&039;的,才更有说服力。
月一两人用刚才同样的方法走出卧室的大门,正好在刚才藏身的地方看见了褚师离。
三人走远一些,徐时遇才阴阳怪气的出声:“你再来晚点,我们就要回联邦了。”
褚师离面不改色道:“守卫森严我进不去,看到你们留下的信号后,我就一直在那里等着。”
徐时遇有些狐疑的盯着他,总感觉褚师离有事瞒着他们。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们尽快赶回去才是重点。
回到刚才的化妆室,塔屋里果然还在那里等着,看到月一回来,他像是突然恢复意识一般,疑惑的问道:“我记得你刚才在我对面,怎么突然跑这边来了?”
“你记错了。”
塔屋里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他走近月一,刚想拉着月一的手说一些暧昧话,就听见侍卫官的话传来,“塔屋里殿下,德鲁亲王来催了。”
塔屋里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格外快,但是也不敢让德鲁亲王多等,就让侍卫官带走了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