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盏茶,祁锐披上了大氅,脸也露了,茶也喝了,他该回去了。
中间隔了一小会儿,宁安也借口遁走了。
“二表哥,二表哥,你等一下我。”
宁安和随身的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祁锐回过头来,站在原地等着她。
“宁安,你怎么过来了?不在那边玩了?”
“没什么好玩的,我去你院子里坐坐。”
宁安眼神飘忽,和祁锐肩并肩的往前走。
“这阵子公务繁忙,都没有好好陪你,是我的不是,听说雪天冻出来的冰糖葫芦最是酥脆,宁安你想不想吃,我差人去买几串回来。”
“二表哥,不了不了,我今日不想吃糖葫芦。”
宁安的小眉毛不安蹙起来,嘴巴也嘟嘟的撇向一边,有点不敢抬头看人。
本来是想和二表哥好好说说她们的事情的,他突然又要给自己买糖葫芦吃,感觉罪孽有些深重怎么办。
前阵子她还听三表哥说二表哥正在雕刻簪子,用的还是幼年时父皇赏给他的秋猎象牙。
她可不能在簪子送给她时再拒绝,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几人到了院子后,解下大氅便坐在屋子里取暖。
“宁安,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啊?二表哥,什么都瞒不过你。”
宁安一个眼神,旁边的小丫鬟和如风便下去了。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祁锐呵呵的笑了起来。
“二表哥,宁安我自认为从小做事便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但近日来我现有件事情对不住你……”
刚开始的气势还有些足,腰背笔直,声音洪亮,但越往后说便觉着中气不足。
“哦?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祁锐不以为然。
宁安思索片刻后,破罐子直接破摔了。
“你、我、三表哥咱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你们陪我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岁月,我一直以为自己钟情于二表哥你,一直想着要你做我的驸马,但我忽然现好像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不是二表哥你……”
说到最后,宁安的眼眶里全是眼泪。
她自己说出来是舒坦了,可是可怜二表哥以后没人疼没人爱了,二表哥好可怜……
“宁安,莫哭,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这不妨事儿,如果你喜欢老三,恰巧老三又喜欢你,这岂不是一桩美事儿嘛,你哭什么?”
“我是觉着有些对不住你……”
祁锐见宁安止不住眼泪,递过来了手帕。
正是此时,门口来了一人,正是祁坚。
“二哥,你又欺负宁安了?”
祁坚大步跨进屋中,带过来一披风的冷气。
“三表哥你误会了,二表哥没有欺负我。”
宁安急忙解释,哭的鼻尖红红,大眼睛也红红的,活像一只兔子,看的祁坚心疼死了。
祁锐用余光看着他们,嘴角都快要压不下去了。
一听不是二哥欺负的,祁坚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不自在,是他误会二哥了。
“好了,快别哭了,你要是再哭,阿坚指不定要怎么揍我呢,我的拳头可是没他的硬了。”
祁锐一句话,便将宁安逗笑了。
三表哥的身子骨长得又高又壮,看着是比二表哥要硬一些。
在场的人只有祁坚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