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暄看着摆于案前之物件,尽一查阅,眉头深镇着。
"没有别之现?"
"已是全数给郡王爷了。"
"当日你要到户部查案,要本王开方便之门,可是言之凿凿要把幕后主事人抽出来,让本王处置!而,此刻你只给本王一叠烂纸,可是有甚么作用。你想作信口雌黄之卑鄙小人?"
"当日许下之承诺草民当然会信守。今日,草民来便是来兑现那承诺,而答案便是放于郡王爷面前。"
"不要绕弯了,直说。"
"信件中有烧到一半之家徽。"
皓暄疑惑地看上他。
"郡王,家徽由家族独一无二之存在。只要派人去排查,那家家徽印有鱼及月桂叶,而且与京城中之王亲国戚、公孙贵胄有着关係,顺藤摸瓜下去,草民相信,很快有着答案。"
皓暄轻敲着桌面。
江洐逸又是道:
"他们早前有着大之动作,江南那边必会派人入京作接应。康郡王,大可派人查阅各大城门登记入城之人,必会现一些可疑之处的。"
"好。好。好。因着此事,本王受父皇质疑能力,本王誓要那人跪在面前求饶,把早几日前受之冤屈加倍奉还到此人身些。"
皓暄露着意在必得,信心满满之脸色,举起杯子喝过一茶后,又道:
"不枉当日本王相信你之话。然而,此消息你可有跟太子道过?"
"没有。"
"为何?"
"道了,郡王还会如此刻般跟草民心平气和地品茗吗?"
皓暄爽朗之笑声响彻整过水榭。 "你不怕我那太子大哥气你吗?"
"当日,郡王爷行草民之举。这个人情草民是要还您的。草民相信太子殿下会明白。"
皓暄露出一个不置可否之微笑。
"这样,可是令他多行一些冤枉路。听说,他要派人到江南。"
"都是需要做一些行动给圣上看,让他晓我等有尽臣子之心。"
"那,你都南下?"
江洐逸微侧着头看向康郡王,见他一脸落落大方,间话家常嘴脸。二爷回以一抹俊逸之笑容。
"草民,身子病弱,家母近日都因寒冻,又有多声咳嗽。草民欲想陪伴她到城外之温泉养身。而南下之事,还是留待太子身旁之能人去办吧!"
"你都是大哥身旁之一位能人。"
"郡王爷客套了,草民不敢当。论身旁能人异士来说,郡王爷身旁都不少,譬如这位冲得一手好茶之姑娘。"
皓暄垂头,喝多口茶,才幽幽地道:
"是吗?然而,不是每位都是这样觉得。就好比本王之五弟,觉得她冲之茶,过于花巧,令茶质本身之味淡上几分,难登大雅之堂。
"哦!有这样之事。"
江洐逸脸色诧异道,一本正经地拿过茶杯再嚐一口道:
"没有此事。可是,宝亲王自小被圣上宠着,吃过各式山珍海味,嘴是被养刁了。"
皓暄有意无意地看向江洐逸之身后道:
”可能如此吧!“
他的嘴确实刁,而能获他赏识之人必有过人之处,例如,你身后那位婢女,是吗?
江洐逸假意回头,看一眼春花。
那都是各花入各眼,人夹人缘。她不过是侥倖。
皓暄有意无意地往他身后探去,扬声地道:
侥倖!
顿了一会,又道语气中多一份戏謔:
都是,世上多有此事。
康王爷,说得是。
一场赴约,他俩互相笑对着,又提防着对方。
他还了人情给他。
他多方面试探他。
一杯茶水下肚,都喝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