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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你算什么东西（第1页）

北方的冬日，风和日暖。

2002年1月底，S省Z市。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上课一听就困，下课就精神，上学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可能就不是我该做的事。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我们这叫大课间），我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让我意外的是，我妈也在办公室，一脸的无奈。

看表情就知道了，我前几天打架的事还是被揪出来了，回家之后这顿打是少不了了。

“陈默，刚刚你妈妈给学校打了电话，了解了一下你的学习情况，我也是跟你妈妈说了一下，对于你现在的这个成绩，考高中肯定是无望了，然后呢，把你妈妈喊过来也是商量了一下，现在有两个选择，你也想想，第一呢，就是在学校继续上学，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你努努力，好好学习一下，争取中考超常发挥一下，第二就是去找个技校上学，学个手艺，以后也有个出路。”班主任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

我听完没说话，转头看了一眼我妈，我妈叹了口气，说道：“之前什么事都是逼着你去做，你也是表面听话，心里反感，这次就听你的想法，你怎么想，就怎么做。”

我看着我妈那期待的表情，我知道她肯定还是想让我在学校上学，今年初三，我就算小宇宙爆发，中考考上高中，还有三年，以后还有个高考。

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去技校吧。”

听到我的回答，班主任面无表情，我妈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依你。”

我叫陈默，今年15岁，个子不高，学习不好，长相的话，还算的上英俊。但打架那叫一个狠，不过我在学校一个样，在家又是一个样。我虽然学习不咋地，但是我的脑子转的还是比较快的，教过我的老师都说过这么一句话，这孩子要是把脑子用到学习上，那肯定是一个好苗子。

这次我的决定误打误撞的让我认识了足以改变我一生的几个兄弟，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毕竟我现在还是一个啥也不是小屁孩。

我刚决定不上学，就到了放寒假的日子。上技校的日子也被推到了寒假之后。

我现在本来就是一个玩心很重的人，家庭条件一般，这时候也有网吧，不过能去网吧的都是有钱人，02年的网吧差不多要2-3块钱一小时，而且分白天晚上。白天晚上价格不一样。

我没这么多钱去网吧蹲着，一般都是偷摸去游戏厅。

时间转眼来到了2月11号，大年三十。

“别睡了，起来了，帮你爸贴贴对联，一会还得去上坟（我们这的习俗，过年要去祖坟处请祖宗回家过年），今天事多着呢，快点起来。”我妈哐哐砸着我房间的门，在门口喊着。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我妈的喊声。应了一句。开始穿衣服。

穿好衣服出了门，深呼吸一口，浓浓的年味，说是年味，也就是鞭炮声，火药味。我简单洗了把脸，一路小跑去门口帮我爸贴对联去了。

过年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路过的同村人都互相打着招呼。

“我今天晚上能穿新衣服吗？”我一边给我爸递着对联，一边问道。

“你就等不了那一会啊，新衣服是新的一年穿的，明天起来再穿。”

“那你一会给我点钱，我去买点鞭炮，我找清河放鞭炮去。”

“你先干活吧。”

我跟我爸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没一会就把对联贴完了。

对联贴完了，暂时没别的事了，我找我爸要了10块钱，买了一堆鞭炮，屁颠屁颠去找宋清河去玩了。

宋清河，我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一个老实敦厚的小胖子，当然，这也只是现在，几年之后，让我三言两语拉过来跟我混了，也变成了我们几个兄弟里的财神爷。

“你看看，我买了好多鞭炮。”

“我也买了一堆，走走走。找地方玩去。”

我俩虽然十来岁了，但毕竟还是小孩，一玩起来就没点时间观念了，中午，我俩是被两人家长揪着耳朵给拽回家的。

到了下午，基本上没事干了，大人们忙着包饺子，小孩子就是玩，一年到头也就今天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