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言并没有听懂,徐斯聿偏过头看过来,神色轻松地把这句话补充完整:“接吻需要经过你同意,向你表白也需要么?”
就算不同意徐斯聿也讲了,现在再说这种补救的话有什么用。
池嘉言没吭声,沉默着伸手过来,与此同时电脑右下角提醒出现一封邮件回信。
邮件标题显示关键词offer,紧接着池嘉言合上笔记本电脑,在场的两人都没有听见那声轻微的邮件提示音。
同一时间彼此的对话还在进行着。
池嘉言拿着电脑起身,婻沨仿佛下定决心要冷处理面前的男人。
“言言,小哑巴。”大概也对池嘉言的态度感到棘手,徐斯聿拉住想要离开的青年,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表示。”
不能拒绝又要回应,徐斯聿真的很难被满足。
居高临下的姿态,池嘉言垂下眼眸,密密的睫毛下掩藏着所有情绪。
“……你,”池嘉言艰难地出声,徐斯聿的右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为此池嘉言看见了今日男人佩戴的腕表。
看不见疤痕了,但是池嘉言已经重新记住了那道伤疤的样子。
——在徐斯聿反复告白的时刻,池嘉言同时拥有了最难得到和即将失去。
厨房那边不合时宜地传来声响,两人的谈话被迫中止。池嘉言闻到一股刺鼻的生姜茶味,连忙把手里的电脑丢到徐斯聿手里。
徐斯聿险险接住,随手把电脑放在了茶几上。
煮沸的生姜茶沿着圆型的茶罐边缘溢了出来,池嘉言整理着狼藉的流理台,忍住了喉咙里的咳嗽。
身后徐斯聿参观了公寓的房间,许是刚搬家,连池嘉言自己的卧室都显得空荡荡的。-
微信里的业主群在十分钟前通知了恢复供电的消息,物业和猫主人多次表达歉意,希望获得业主的理解。
随后徐斯聿找到了那间为自己准备好的客房,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糟糕的隔音在这一刻被具象化。
楼上刺耳吵闹的琴声像能穿透一般直接进入大脑,当然除了琴声还有家长尖锐严厉的斥责声。
想到刚才在阳台上看到的那家外籍小学,徐斯聿尽量去理解当下的现状。
公寓面积小也有相应的好处,总共就那么几间房间,怎么样都避免不了见面。
没过多久池嘉言找了过来,站在客房门口小声询问男人半岛湾的情况。
徐斯聿面色不变地扯谎:“物业说天黑了找猫的难度更大,应该还要好长时间。”
言下之意今晚对方肯定要在这里留宿了。
池嘉言点点头,明显相信了这个理由。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嗓音微微的哑:“睡衣,我衣柜里有。”
或许池嘉言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非常奇怪,语气尴尬地解释:“前两天搬家,一不小心把你的睡衣放进了行李箱。”
其实说的更具体点应该是这样的。
——当时梁若给池嘉言买的衣物中夹杂了给自家儿子买的衣服,结果在放置的时候一股脑全放进了池嘉言的衣柜,这才致使池嘉言在自己的行李箱内现了一套不属于自己尺码的家居服。
本来池嘉言想找个时间把衣服物归原主,好巧不巧今日半岛湾生了断电,这套家居服正好派上了用场。
虽然事实如此,可是当池嘉言真正把家居服拿给男人的时候,对方的眼神显而易见微妙起来。
池嘉言不应该心虚,但他偏偏又心虚了,在徐斯聿探究的目光下冷不丁多嘴:“我不是变态……没有故意拿你的衣服。”
莫名的解释好像在暗示徐斯聿不要自作多情,男人随口附和,表示自己并不会多想。-
迟到的暴雨于一个小时后降临,瓢泼大雨顷刻淹没整个淮市。
彼时池嘉言洗好了澡,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电脑被池嘉言带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