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5o3那扇家门在过年时还真是挺忙的,总是三天两头就得被人敲一顿,比某些人的赛博木鱼都敲得勤快。
而在这个过完年的新学期,不仅身为大学生的周琴需要回去教学楼上课,作为邻居的两个小东西今天亦手牵着手,出现在周琴的家门外。
他们欢快地敲响阔别整个假期的家门,高高兴兴地怀揣着找莎莱娜玩的心态,久违地来上属于他们的口语课。
“咦,今天你们一起来啊?”莎莱娜缓缓推开了家门,略显诧异地看着两个并肩站在门前的孩子。
可没等莎莱娜把话说完,蓝羚玲便迫不及待冲进屋内。她的两只小脚左右飞踢,嗖嗖两声便让小鞋子精准卡在玄关两个对角里,“噢!娜娜姐姐午安!我先上楼接了小蜡烛才来的!”
莎莱娜无奈地看着那两只以优美弧线落下的鞋子,都懒得说这个野出毛病的小丫头。
她默默地捡起被小姑娘甩飞的鞋子,妥当地放回门边。
相比一进门就冲去阳台撩拨花花草草的蓝羚玲,何烛简直乖巧得让莎莱娜想当场哭出来。
他规规矩矩地脱好鞋子,认真地并起鞋子,放在玄关一侧,这才敢走进屋内。
一进屋,何烛便抬头看着在饭桌那边玩命敲键盘的周琴,“周琴哥哥,你在干嘛呢?”
周琴紧盯着屏幕,满脸都是对现实的绝望,“改简历、简历、等通知。然后,继续简历。。。。。。”
而一向人小鬼大的蓝羚玲凝视着周琴,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忽然就说出了无比扎心的话,“我懂了!周琴你就是奶奶说的那种,毕业就立马失业的大学生!”
周琴无力地捶了下桌子,“你这小家伙,明明看着还算是可爱,怎么就长了张破嘴。”
蓝羚玲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因为我得说话啊!”
周琴被这死丫头气得七窍生烟,找实习的道心都将要破碎。
他无奈地转过身,干脆问候起一段时间不见的何烛,“小蜡烛,过年怎么样啊?”
何烛歪着头微微回忆,然后平淡地说:“我和爸爸在过年之前给妈妈扫了一下墓,然后就回老家那边过了几天。”
虽然平常很少听到何烛和何平明说他们的家事,但考虑到自从父子搬来后便一直是两人生活。在何烛来自己家上口语课前,何平明甚至得专门请个保姆来照看年幼的何烛。
哪怕周琴再蠢,他也明白何烛的妈妈恐怕是不在了。
“那这次新年过得开心吗?”
终究是年纪还小,单纯的何烛并未察觉到周琴刻意回避着关于他妈妈的话题。
小家伙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点着头回应:“嗯嗯,很开心!我回爸爸老家的时候还拿鞭炮炸牛粪了。”
此言一出,旁边的两个女生瞬间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扭曲表情。
莎莱娜被吓得直接飙出了母语:“什么什么?牛的粪便?”*
蓝羚玲一脸嫌弃地盯着何烛。一想起自己刚刚牵着他来5o3上课,这小妮子甚至想去卫生间洗洗手,“小蜡烛。。。。。。你脏了。”
“啊?”
面对两个女生的反应,何烛似乎不觉得有多大问题。他挠挠头,迷茫地看向周琴,貌似是在确认不正常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她们。
“你们懂什么,”周琴一把将何烛抱到腿上,像是鼓励般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没拿鞭炮炸过屎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听见男友说这种话,哪怕莎莱娜出身一个半世纪前的伦敦东区,也不由得佩服起东亚人的奇妙童年。
她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在不带有地域歧视的心态下说出了内心的感想:“。。。。。。你们东方人的童年多半有点大病。”
说完,莎莱娜便拉起蓝羚玲准备起身离开。
“羚玲,我们去钢琴那边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