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專門有個房間供娘換衣服補妝,曉曉看見程諾進來,眼底閃過一抹雀躍。這會房間裡待著的是兩家的女性長輩,從她們的狀態和說話的語氣來看,就知道不怎麼對付。
程諾擠過去,好說歹說把其他的人都支了出去。才給曉曉換了白色的婚紗,又簡單補了個妝。
婚禮的儀式不複雜,大屏幕上輪轉播放著兩人的婚紗照,等遞完戒指,程諾完成任務從台上下來。
她尋梭著,一圈看下來,哪有什么小孩桌。每個孩子都被大人領著,她也不認識其他人,只能去找關越他們。
手機在兜里叮咚響了下,她掏出來,關越發過來一條消息。
[回頭。]
程諾轉頭,繁複的琉璃水晶燈發出的光刺眼,視線穿過舞台中間的花路,就看見站著的關越,在鼎沸的人群中十分醒目。
她都沒意識到那一瞬自己唇角上揚,眼尾有點濕意。
繞過舞台,程諾到那桌去。都是今天接親的男人,李青澤也在。
看見程諾跟她打招呼:「程諾,過來坐。」
他和關越兩人中間隔著兩個座位,程諾有點為難,尤其是看見關越警告的眼神後,更有點發怵。
不過,她就是想看他抓狂。
程諾過去,一屁股坐在李青澤旁邊,和關越之間還隔著一個空位。她用眼角餘光偷偷瞥了下,他好像沒受什麼影響,甚至接過別人遞來的一根煙,頗有閒情逸緻地放嘴邊,攏著火點燃。
程諾心裡暗暗腹誹,這醋都不吃。
白白浪費了她的期待。
但是她也發現了,自從跟關越有了聯結,她心裡的小惡魔算是給釋放出來了,以前那種獨樂樂的性子變得外顯。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忠實的觀眾,她也不例外。
她手裡正摳著桌布,鼻尖突然飄進一股凜冽又熟悉的味道。關越已經毫不顧忌地挪了個位置,坐在了她旁邊。
程諾側眸去看他,他依舊自在地抽菸,磊子身邊一空,不甘寂寞,嘴裡邊吐槽邊往裡挪:「操,哥,坐得好好的,你幹嘛呀?」
關越沒理他,繼續自己的沉默攻勢。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程諾被他盯得心裡七上八下,坐起來塌下去好幾次。
關越嗤笑:「你屁股長蛆了。」
台上的婚禮儀式到了整段環節的高潮,程諾斜睨了他一眼,回身去看。
娘郎互表心意,稿子是網際網路上一搜一大篇的那種,但是兩人眼裡都閃爍著淚光,看著他們因緊張而顫抖的雙唇和吐出來的字句,程諾沒出息的哭了。
淚腺像被捅了個窟窿,嘩啦啦。
關越和李青澤都適時遞上兩張紙巾,程諾一碗水端平,照單全收,堵在兩隻眼睛上。
等雙方交換戒指,第三方他者參與人的儀式,程諾收回視線,眼淚也止住了,只剩下最後一點餘韻在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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