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从来都不知道要怎麽跟家长交流。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邢霄把人叫到后,留下空间给他们交流。
不等盛彦尧做点反应,邢霄已经从他面前火急火燎地走了,茶楼里全是清香,又似乎少了点味道。
“霄霄好像挺喜欢你的。”谢佩苓扶着下巴,撑着脸笑得一脸的八卦。
半点犹豫没带,盛彦尧摇头否认:“你看人不準,他最讨厌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轻笑一下,谢佩苓道:“怎麽可能,他讨厌的……”
话刚要喷涌而出,谢佩苓忙不叠收回,转在正题上:“你先给我说说看你家的具体情况,我好对症下药。”
“你说个收费标準。”盛彦尧不喜欢欠人家的。
要是最初答应给他做对象的人是邢霄,他还会不管什麽人情世故。
“不用。”谢佩苓给邢霄发了回去注意安全的信息,擡起头来跟盛彦尧说话,“是我欠霄霄人情,顺带还一下。”
*
盛彦尧没问他们之间发生什麽,只是觉得自己对邢霄的那点了解似乎不够用,他像个让人捉摸不透阴晴圆缺的月亮,整个人在衆星捧月之中旋转着未知。
老爷子六十六岁大寿,盛彦尧特地从剧组请了假,生日宴是盛氏几个老总一起筹办的,都是盛彦尧他爸的朋友,看着他长大的。
觥筹交错,盛彦尧不断在敬酒,他酒精过敏的事大家都知道,也不为难他,喝的都是果汁或者白开水。
盛彦尧送给老爷子的礼物是一幅宫廷画卷,辗转反侧好几次才到手,华丽的拱门引领着宾客们步入盛宴。
大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四周墙壁上浮雕精致,轻纱曼舞,光影绰绰。
桌上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都是香槟,谢佩苓拿起酒水抿了一口:“我觉得今天大事不妙。”
宾客们西装革履,或长裙飘飘,人群中欢声笑语,不像庆祝生日,倒像是有什麽别的事情宣布。
盛彦尧坐在一旁,特别定制的花束和生日蛋糕相映成趣,他坐在角落里,抿一口果汁后跟谢佩苓说话:“你把邢霄带过来吧。”
“嗯?”
“不用假扮对象了。”盛彦尧指着不远处造型精致的中年男人,“看清楚了吗?那个男的,是subli的老板。”
“你这是……”谢佩苓试探性问道,“要给霄霄递送资源?”
再是傻子也看得出来盛彦尧的想法了,谢佩苓想都没想就替邢霄拒绝:“你这跟潜规则也大差不差了,这不侮辱人嘛。”
是他考虑不周了。
盛彦尧深呼一口气,试图平複心上的波澜,老头子那边阿谀奉承都听得差不多了,礼物能摆满几个仓库,正在找盛彦尧的蹤迹。
名利场上所见所闻盛彦尧从小看着来的。
老爷子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几个叔叔围绕着他聊天,谈谈他小时候的窘迫事,再提一嘴他爸妈,这样的过场维持了很多年,套路还是那个套路,话还是那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