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接通,鄒渚清那邊還帶著睡眠不足的煩躁語氣:「說。」
倆小孩兒你也想張嘴我也想張嘴,孫可左右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那個,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問你多久到。」
鄒渚清聞言傾身過去問計程車司機。
「再十多分鐘吧,還挺快的。」
掛掉電話,孫可沉重道:「聽到了嗎?」
鄭嘉一下跳起來,抓著單俊哲就往住處跑:「我收夜宵,你把劇本和技巧書全翻出來放桌上!度度!」
沒錯。
曾經讓全劇組頭疼的夜宵一哥,划水能手鄒渚清,淋雨歸來,終究要開始撕別人的傘。
鄒渚清來了後就受到了劇組兩位主演的夾道式歡迎,他也受的開開心心,完全察覺不出來倆小孩兒諂媚到哪兒來了。
倆人還以為已經把鄒渚清哄的開開心心了,直到鄒渚清對著倆人的對手戲一頓開大。
「你們這點演技,對於導演來說,可能足夠了,因為他看的是整體,一場戲只要達到了他想要的氛圍,他便會叫停。但放我這兒,根本不夠數。」
「你們不能就滿足於導演設下的限。鏡頭展現是導演想要的全部,而不是你們能表演出的全部。」
「當你們有了更深入更好的角色詮釋,才能激發導演的靈感和創作火花,拍出更好的東西。」使導演改劇本最多次的圈內男演員如是說道。
鄒渚清嘴雖然毒,但兩個小孩兒卻很喜歡聽他講戲。
因為鄒渚清不只跟你講些雲裡霧裡的空話,他更喜歡直接上手演,把正確範本給你放面前了,手把手教你,餵飯式教學。
在這劇組裡呆了幾天,不是拉鄭嘉補小課,就是被單俊哲叫去扣台詞。他感覺自己一會兒是陳嶼一會兒是江潮,演也快成精神分裂了,急需個人來幫自己喘口氣。
另一邊,周弒青看著鄒渚清留下的便條哭笑不得。
鄒渚清雷聲大歸雷聲大,但也真不算下雨。
他要是真生氣,也不會留下個紙條,那是直接甩冷臉子,理都不帶理你一下。
周弒青勾起嘴角笑了笑,捏起條子,拿出手機,照著上面的內容「咔嚓」來了一張。
他退出圖庫,點進微博,順手將拍好的照片掛在了主頁。
周弒青:怎麼哄,急。
吃瓜路人點進去,就看見粉紅色便簽上一行凌厲的字跡,飄飄揚揚地寫著。
「生氣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咱倆是路人,走了。」
氣勢很足很強,讓人不禁擔心影帝視帝是否分手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