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眠还在这里,青隐只好先神识传音给镜允。“别!我先跟她谈谈。谈崩了你再杀。”
幻眠看不见镜允,只觉得好像被什麽盯上了,背后升起一股寒气。“月见仙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想出去对吧。”青隐看着幻眠,“你得给我个理由。你为什麽被关在这里得先告诉我,如果你真犯了什麽大事儿,那我爱莫能助。”
“我潜进瑞宸宗药谷偷药被发现了,然后被关进了这里。”幻眠的眼神很哀伤,“我只是想救我夫君,瑞宸宗的药谷有能救他的药草。我费尽心思潜进来只是想找药而已。”
青隐神识传音给镜允,“镜允你能探知她是否有说谎吗?”
“不能。月见,本座不是万能的。”镜允给青隐打了一个咒印出来,“你把这个咒印打到赤眼鸟的身上让她起誓。如果她把知道你的任何一个消息散播出去就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好,谢谢你镜允。”
青隐将咒印打到了幻眠身上,幻眠瞳孔一缩惊恐地看着青隐。“你对我做了什麽?”
“别害怕,只是一个咒印而已。我无法确认你是否撒谎骗我,所以只好请你先起个誓。”那枚咒印上闪着暗金色的光芒,“我仙族的身份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希望你不要将知道的关于我任何一个消息散播出去。你先起誓,然后我们再说别的。”
“好,我妖族赤眼鸟幻眠在此起誓绝不散播关于月见仙子的任何一条消息。”
幻眠起誓的那一刻咒印彻底融进了她的眉心,一股无形的枷锁禁锢住了她。幻眠立刻感觉不适起来。“这咒印怎麽”
“啊,忘了告诉你。你要是违背誓言。这个咒印能瞬间让你神形俱灭,所以你得慎言啊。”青隐表情有些贱兮兮的。
“仙族的人还真是阴险。”幻眠心里是有些生气的,但是转念也想开了。月见也只是想保护自己罢了。“罢了。只是保守秘密而已,我本也不是多嘴的人。”
“你原本是想找什麽药?”
幻眠眼眶突然红了起来,“不重要了,我在这里都被关了二十年了。我夫君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吧。尸骨可能都已经风化了,我现在只是想回我们的家看看。”
“行吧,你要出去干什麽不重要。只要不洩露我的消息就行。”
“你愿意帮我?”幻眠听出了青隐愿意帮她的意思,眼睛里突然闪起了光。
“先别高兴的太早,能不能出去还是要靠你自己。”青隐想了想对幻眠接着说,“五日之后我才会出去,我出去的那天你才能出去。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是我在帮你。”
镜允看她折腾也不制止,他就是想不通月见怎麽会喜欢管閑事的。赤眼鸟的事闹不好还容易牵扯到她自己,不如杀了永绝后患。死在这里别人只会以为是蚀骨草的手笔。
“我要怎麽做。”幻眠终于有了精神。
镜允在旁边看着月见嘴巴动个不停,说着逃跑计划。“我想办法给你解了捆手的锁链,之后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自己了。”
跟赤眼鸟谈妥之后青隐又动身去了别的小隔间,可惜小隔间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昏过去了。蚀骨草今日业绩达标深藏功与名缩回水潭底部去了。
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隔间之后,青隐一掌打向水潭。水面漾出一圈圈水纹,蚀骨草突然沖出水面,“蚀骨草,你会编制秋千床吗?”
原本摇晃的蚀骨草突然僵直,草叶尖尖也打了蔫儿。青隐看出了蚀骨草的不情愿和屈辱。但是蚀骨草最终还是给青隐搭了床,但是是花台床。
“虽然你不会弄秋千床,但是这花台床睡得还是挺舒服的。给你点赏赐吧。”青隐食指轻点,传输了点点灵气给蚀骨草。蚀骨草得到了赏赐之后仿佛没有那麽不甘心了。
“你今日见了那麽多囚犯,每个人都给一点灵气,你是佛教来布施的?”
镜允这话听着是好话,但是说起来怎麽阴阳怪气的呢?“镜允你怎麽了?”
镜允见她如此閑适便提醒她,“你最开始来瑞宸宗的目的是什麽还记得吗?”
“为了给你找仙药灵草给你治疗止痛啊。”
“你为什麽要帮本座止痛?”
“因为”青隐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是啊这麽长时间她都快忘记最初是为什麽要给镜允治疗止痛了。她在释金水牢走了一遭,给魔族之人送灵气治伤,心里想的是替镜允照拂一下这些人。她都快忘了,最开始她是想活久一点才做这些事情的。
喜欢上镜允之后,活久一点这个事情仿佛都变得没有让镜允变得开心那麽重要了。
镜允提醒她不要忘了最初的目的,仿佛给她泼了一大盆冰水。青隐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这段时间镜允对她多加照顾很可能只是閑来无聊,陪着她玩来打发时间罢了。只有她一个人上头,自我感动。
“因为什麽?为什麽不回答本座,真不记得了?”镜允见她沉默又问了她一句。
青隐瞬间失落了下来,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你只有舒服一点了,我才能活久一点。魔尊大人不用提醒我,我没有忘。”
“你怎麽如此说话,怎麽了?”青隐话里的语气有些不对劲,镜允听着不舒服。
“我要睡下了,魔尊大人也早些休息吧。”青隐背过身面对石壁不去看他,她现在不开心不想应付他。
镜允不明白她怎麽突然又不开心了,静默了一会儿回到了项链里面。镜允没有跟她说话就回去了之后,青隐更生气了。像是不甘心一般,青隐催动了桔梗花印探知镜允的情绪,结果那人心跳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青隐更气了,气得蹬腿踹了空气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