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可没有吃嫩草的习惯。”
“女大三,抱金砖。维景姐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老。”方玲玲说着,不容反抗地一锤定音,“就这样说定了,星期天和我们一起去玩。”
维樱摇头笑了笑,无奈地说好。
房间内一时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和翻动书页的声音。
过一会,方玲玲忽然说:“维景姐,你和你男人,是不是分了?”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你们完全不像是在恋爱的状态。”方玲玲回答,“不说上门来见你,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这状况,绝对不正常。维景姐,如果你们没分,你得当心一下,他是不是有情况了。”
“分了。”看着方玲玲张着嘴目瞪口呆的样子,邓维樱微笑一下,确定地说:“分了。”
方玲玲呆了呆,惊叫起来:“怎么可能?!你们前不久还谈婚论嫁的,怎么说分就分了?”
“你不总是说爱情靠不住吗?现在不正好验证了你的理论。”邓维樱低下头去重新看书,随口回答。
方玲玲抱着头,将电视遥控器丢在一边,不敢置信:“可是……可是我总以为你们会是意外的。你看,从维景姐你21到26,都五年了!”
邓维樱听到她说起五年,才意识到,不禁喃喃自语:“原来真的五年了啊……”
随即,她苦笑:“玲玲,就算是十年又如何,总有些事不在你掌控之中的。”方玲玲呆呆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她想起来,叮嘱方玲玲:“这件事别和我爸妈说。”
方玲玲回过神,担心地看她:“那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呀。”
“在那之前,我把新男朋友带回去就好了。对吧?”邓维樱这样说着,在心中算了算自己和何晏分手的时间。
还好,只有两个星期。
不过是因为之前的冷淡期太长,让人产生了错觉而已。
想到何晏和柳菲雯的奉子成婚,她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等到何家开始派请帖的时候,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了,所以,在那之前,就得先找一个男朋友回去。
她暗自苦笑,这种事,哪里是说有就有的。
周五下班的时候,天色已晚。自从新的项目组搭建完成正式投入工作之后,加班就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对邓维景来说是常事,但是对邓维樱来说却不那么习惯。
好在她原本就性格柔和,适应能力强,习惯了之后,也做得颇为顺手。
“要我送你回去吗?”龚良拎着外套,从身后赶过来,和她一起站在电梯口。
邓维樱摇头:“不必了,karl。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电梯到了,两个人同时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门闭合的瞬间,暧昧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龚良含笑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今天加班,辛苦了。”
“karl你不是陪着我们一起加班吗?要说辛苦,都很辛苦。”
“我可以偷懒,你们却不行。”龚良这样回答,对她俏皮挤一挤眼。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跳动着减少,邓维樱想起今天接到的电话,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来:“龚良,你下个月三号有时间吗?”
“下个月三号?星期……天。应该有空,有事吗?”
邓维樱有些羞赧:“我想请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冒充一次我的男朋友。”
龚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邓维樱觉得更加不好意思:“我爸生日。本来以前说好是带何晏过去讨论结婚的事情的。后来,你也知道……我和他分手了。”
说到后来,邓维樱也脱去了羞涩,大大方方地表达出自己面对这种情况的窘迫。
“如果没有人陪着我一起回去,大概他们会问我为什么和何晏分手,并要我去挽回的。”
龚良看着她说着自己的窘境,心弦仿佛被什么波动一下,温柔地说:“好,我知道了。”
邓维樱抬头,看着他,表情中还带着几分惊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答应。随后,她对他微笑,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龚良回答她一声不用谢,想要加上一句——如果你不介意,我其实很愿意假戏真做——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到底了。
邓维樱和他说再见,走出去。
龚良站在那里,木然地对她挥挥手。
周日被方玲玲拉出去打cs,穿上迷彩服得那一刹,邓维樱也彻底放弃了逃避的念头,决心专心玩一天。这样想的她,笑容也稍微多了些。
“就是要笑才对。”身边有人说,看到邓维樱的目光移过来,对她眨一眨眼,“你一笑起来,天空都明媚了。”
“哈,多谢恭维,我听得很开心。”邓维樱对他摆摆手,听着领队开始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对方被无视,有些憋屈地摸了摸鼻子。
等到活动宣布开始,早就有所准备的大家按照安排行动开来。邓维樱走了几步,就落在了后面。反正她也不认为自己的体力和灵活度能够支撑她取得胜利,所以,不过是来凑凑热闹。
小心地透过灌木丛看出去,大家似乎都消散在了人群中,看不到了。
走了好一会,四周都没有人出现的痕迹。邓维樱仰头看着还算茂密的树林,忽然生出奇怪的念头——她要爬到树上去。
念头一起,就按捺不住。
环顾四周,发现很远的地方有隐约的惊叫声传来,有人似乎阵亡了,发出懊悔的叫声。
她将枪支斜挎在身上,搓了搓手,抱住树干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小时候那种灵活爬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