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拓一脚蹬在地面上,腰腹力,脊柱如游龙盘旋,一束束肌肉收拢放松,如琴曲律动!
狂猛的力量迸,瞬间克服庞大的惯性,身体骤然偏折,在极短的距离内完成变向,恍若戏水银鳞。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巨蛇势在必得的一口直接咬空,而南宫拓已到身侧,闪入它的视野盲区,这就仿佛成了巨蛇主动送上头颅。
只见南宫拓左脚横移半步,重心下压,右臂后拉,拳上白焰爆涨,肌肉隆起,整个右臂都涨大了一圈。
“喝!!”
南宫拓吐气开声,蓄满了力的一拳狠狠轰出,正中靶心!
笼罩着白焰的拳头划出如流星般的尾迹,拳锋如战矛般势不可挡,瞬间碾碎坚硬的鳞甲,山崩般的恐怖力量灌入巨蛇的身体。
一块块坚实的肌肉筋膜,都在这一拳之下变形扭曲,随后便是无比清脆的骨裂声响,光是听到便会让人头皮麻。
巨蛇庞大沉重的头颅被砸的偏移,一侧皮肉直接凹陷,嘴中吐出大蓬夹杂着碎肉和骨茬的滚烫鲜血。
而这只是个开始。
南宫拓一拳轰的蛇头扭曲变形,下一秒,他拳上附着的白焰迎风暴涨,咆哮的热浪掀动衣摆。
而他站直身体,五指如刀捅进巨蛇皮肤,扣住骨骼,下一秒:
“啸焰!”
随着南宫拓一声爆喝,白焰顿时化作明黄色的烈焰,如火炬般喷吐而出,直接笼罩了整个蛇。
火舌跳动,烧焦鳞片,炭化肌肉,蒸干血液,升腾的烈焰里,南宫拓身躯挺拔,而巨蛇则出了无比凄厉的嘶鸣。
哪怕脑袋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剧烈无比的疼痛还是让巨蛇疯狂扭动挣扎,直到一声脆响,巨蛇终于摆脱了南宫拓的手,勉强退后了几米,无力再动。
南宫拓随手抛掉手里断掉的骨头,看形状应该是下鄂骨的一部分,他一步步向巨蛇走去。
此时的巨蛇,是真正的濒临死亡,整个蛇头焦黑一片,部分骨骼暴露在外,由于烧糊的肌肉暂时封住了血管,伤口处并没有多少血液渗出。
但这也意味着它暂时死不了,以现在的情况,它每多活一秒,都要承受地狱般的折磨。
极度模糊的视线里,象征死亡的扭曲身影正在慢慢靠近,它仅剩的思维里,浮现出来的,是恐惧和绝望。
一如过去的岁月里那些在它不紧不慢的追赶下挣扎至死的无数生灵。
南宫拓站在它面前,看着它的惨状,表情却没有一丝松动,反而身躯颤抖。
他忽然抬起手,指着小河对面的石壁,整个人气到扭曲,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他玛的下来就下来,你为什么要拍碎石壁,那石壁招你惹你了?!”
“你拍就算了,还刚好拍到我的剑痕上,你有病啊!”
“你知道我砍了多少剑才砍出那么一条缝吗?你知道我有多小心吗?”
“三年啊,整整三年啊,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老子三年的努力,你‘啪’的一下就给我干没了,你是真特玛的贱啊!”
。。。。。。。。。
南宫拓满脸悲愤,唾味横飞,几次想伸脚去踹蛇头,却又嫌恶心,于是骂的更起劲了。
他有这个反应,真不过分,石壁上的剑痕,确实是他一剑又一剑,顶着魔力耗干的痛苦,用风压一点点的削出来了的。
三年间风雨无阻。
可以说,那道剑痕是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留下的最深刻的痕迹,见证了他三年间的成长。
然后就被这天杀的畜生几下拍的粉碎。
南宫拓都快气炸了。
山谷中回荡着南宫拓的咆哮,巨蛇的眼珠勉强动了一下,看向那片崩裂的山壁。
“就。。。因为这。。。我。。。要死了?”
当真是蛇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昨天当蛇王,今天变烤肠。
西娅瞪大眼睛看着南宫拓,一脸惊讶,这是南宫拓头一回在她面前如此失态。
她看看石壁,又看看南宫拓,只觉得南宫拓好可爱,好有趣!
不行,南宫拓真的好可怜,不能笑,不能笑,为他逝去的三年默哀!
“噗嗤~”
“。。。。。。”
西娅死死捂着嘴巴,肩膀耸动,南宫拓则一脸幽怨。
角落里,独角兽默默撇过头,这是恩人,而且他很可怕,不能笑!
“呜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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