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位韩公子上前向长公主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说道:“长公主殿下,光是做诗有些人肯定不愿意参加,不如殿下添个彩头。”
长公主点点头,十分赞同:“这话说的是,正好我这儿新得了一株洛阳牡丹,前些日子四公主向我讨要,我都没舍得给,你们谁能争得魁,我便将这株洛阳牡丹送给谁。”
这话是明显的暗示,四公主喜欢这洛阳牡丹,谁要是能将这牡丹送给四公主,谁便是驸马爷。
“殿下能割爱,是我等的荣幸。”韩公子勾起唇角,道了个但是:“光有彩头没有惩罚有些说不过去,我们来飞花令,谁答不上,谁就表演一个才艺,殿下觉得怎么样?”
长公主正有此意,有些人作诗不行,但是绘画,弹琴厉害,多方面展示,才能挑选出更合适的人,她道:“就依韩公子所言。”
闻言齐木棉表演了一个变脸,他不敢置信的问:“这小子故意搞针对吧?”
秦荣咬着牙:“他晚上最好别出门。”
要说这里谁最怕作诗,齐木棉排第一,秦荣与他并列第一,他们两个大老粗,让他们作诗,还不如直接让他们表演才艺。
但他们再不愿意也没办法。
长公主叫下人搬来桌椅,围成一个圈,她坐在主位上道:“诸位随意坐吧,今天就不在乎那么多礼节了。”
纵使她这样说了,下面的人还是不敢乱了礼数,纷纷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坐好,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的齐木棉则挑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秦荣见状连忙坐在他的左边。
这时一个穿着青衣的姑娘从远处向这边走来。
齐木棉认得她,她是翰林院编修的千金,齐木棉认得她的原因是因为早朝时站在他旁边的翰林院编修经常说起,后面在外面偶遇过一次就记住了。
这姑娘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勉强扯出一抹笑。
齐木棉朝秦荣示意,低声嘀咕:“你看,还有人跟我们一样不喜欢作诗。”
秦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姑娘一边走一边往回看,眸中是明显的嫉妒与烦躁。
秦荣一阵哑然:“齐木棉,你的眼神真好。”
那姑娘走近看见是齐木棉和秦荣后,脸上隐隐有些惊讶,她颔向两人行礼。
长睫掩盖住她的欣喜,她与四公主一样下个月及笄,这次来赏花宴就是为了选一个称心的夫婿,她本来都准备好了,结果搞这么一出飞花令,让她坐在最末尾,不过在看见秦荣和齐木棉后,她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他们两个都是大将军,随便哪一个看上她,她都能一步登天。
秦荣摆了摆手:“姑娘不用客气,快坐下吧。”
姑娘满脸羞怯就要坐下。
这时一只素白玉手搭上了椅背,玉珠击石般的声音响起:“姑娘,这位置,可否让我坐?”
纪夕照看着齐木棉,嘴角微微弯起:“我与齐小将军有事要说,姑娘可否去前面。”
那姑娘本来就想坐前面,更何况同他说话的是当朝丞相,她又哪儿敢拒绝,点头应是,连忙离开。
齐木棉看着纪夕照两句话把人打走,心里暗骂一句:阴魂不散,面上也没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纪夕照坐好后看了他一眼,回道:“我不是说了么,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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