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酌再隻好三扶额无奈道,一两句话说不清。
好办,我今晚去你傢,你从头到尾给我讲明白。曾砚与张口便说,见我有些迟疑,又补充道,或者你来我傢,一样的。
话落,高牧直接别开瞭曾砚与的束缚,说,他不想说,你何必咄咄逼人,年级第一就是这样的人?
我和他之间有你什么事?年级第二。曾砚与回怼道。
那我和他之间有你什么事?高牧明显也不耐烦起来,转头看向我,继续道,柏儿,这种人你和他道歉瞭他也不会听。
我当时既应付不瞭这个也应付不瞭那个,不等我开口,曾砚与不管不顾般直说道,哼,不愿意听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够瞭,糙!我瞬时苦笑道,曾砚与,我和他,你别添乱瞭行吗。
我添乱?曾砚与顿时看著我,满眼的质疑,语气强硬瞭许多,陈柏罔,我不知道你他妈欠他什么道歉,我也没兴趣知道,但你能不能别每次遇到他的事都像一隻乞求得到关注的狗。
乞求得到关注的狗,他当时确实是这么形容我的。
所以我直接挥瞭他一拳。
当著高牧的面,我又动手瞭。
曾砚与没有反抗,白白挨瞭我一拳。
拳头落在他脸上那刻,我有瞭一丝迟疑,但已经收不回瞭。
一如我曾经对高牧说过的话。
那时我不过高一,喜欢和说话都很冲动,越是瞭解对方说出的话也越是伤人。
高牧是我第一个主动出柜的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高牧我对他有好感,他已经有瞭明显的不适应。
没有排斥,就是很不适应。
当时的我看出瞭那种不适应,和他大吵瞭一架,我说,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他说他不喜欢男人。
我质问他,你喜欢的白鸿因不就是男人?
他说那不是喜欢,是崇拜崇仰崇敬憧憬。
我嗤笑道,那和喜欢有什么区别?
他说那种感情比喜欢还要真切。
我说,我不懂,但你确实喜欢他吧,喜欢那个比你大九岁的男人,是喜欢的吧。
他却始终不承认。
我当时甚至说他有雏鸟情结,而那个男人,他除瞭知道他的名字和高中上过的学校外一无所知,甚至连那个男人死没死都不知道。
嫉妒心和私心让当时的我打心底裡认为高牧和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所以说出的话才会那么重。
最后我和高牧打瞭一架,当时没有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彻底闹僵瞭,隻有我们自己清楚。
再之后,我再也没主动打过架,除瞭不得已的情况。
而挥向曾砚与的那一拳,彻底打破瞭我们三人间的僵局。
于是我看向高牧,自嘲道,高牧,你今天晚上肯理我,肯和我说话我挺开心的,但他说的也没错,这两年你不理我我都认瞭,当初是我说的太过分,对不起。我没见过白鸿因,哪天真的有机会见到瞭我肯定当著你的面也和他说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