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一杯,服務員給添一杯,很快,一瓶紅酒被謝時竹一個人喝完。
其他服務員一看這情況,也放棄了其他卡座,徑直來到謝時竹身邊,五六個服務員服務著謝時竹一人。
謝時竹有些微醉,她酒量其實一直很好,可是今天卻控制不住自己過度飲酒。
另外一個長相不錯的服務員,蠢蠢欲動,畢竟謝小姐長相漂亮,還特有錢,能被看上,他可以少奮鬥幾十年。
服務員有了這想法,便一臉討好地靠近謝時竹,單手捧著的酒杯拿到女人眼前,諂媚地說:「謝小姐,再喝一杯。」
謝時竹眼神有些迷離,眨巴了幾下眼睛,她點了點頭,伸手剛碰到酒杯時,一隻勁瘦的胳膊出現在謝時竹眼前,緊接著骨節修長的指尖奪走了服務員手上的酒。
服務員一怔,以為是其他服務員搶自己業績,生氣地轉過頭,待看清男人居高臨下睥睨他時,服務員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男人身量頎長,在微弱光照射下,臉頰輪廓冷靜肅然,深眸黝黑帶著幾分涼薄,莫名讓服務員噤若寒蟬。
空氣似乎因為他的到來變得凝滯。
而男人淡漠掃了他一眼,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滿臉微紅的女人。
「謝時竹,該回家了。」
謝時竹渙散的瞳孔逐漸焦距,呆愣幾秒,腦子一片空白,稍微清醒一點,怔怔地說:「老公?」
景宴薄唇微抿,下頜線緊緊繃著,性感且冷峻。
「嗯,」景宴走近謝時竹,彎腰將她橫抱在懷中,低頭凝視著謝時竹驚愕的眼神。
謝時竹下意識勾住景宴的脖子,抬手撫摸著他的眉眼,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體溫,她驚喜道:「這不是在做夢,你手術真的成功了。」
景宴不顧幾個服務員震驚的表情,抱著謝時竹徑直出了酒吧。
他們一走,服務員面面相覷,隨後把聞里還沒有報導出來的消息傳給酒吧內其他人。
不到一個小時,景成跟林興思等人來到酒吧內,幾人剛坐下,就聽到隔壁人討論景宴手術成功的事情,也聽聞就在剛剛,景宴把買醉的謝時竹抓了回去。
景成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握著酒杯的手止不住顫抖。
林興思皺著眉,難以置信地說:「這景宴真是幸運,這種機率也能手術成功。」
景成臉色慘白,根本沒有意料景宴會安然無恙地回來。
他以為景宴最好的結果就是撿回一條命,可是現在,景宴不止活著回來,還成為一個正常男人。
這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種恐怖的威脅。
景成指尖捏著酒杯,聽著隔壁八卦的聲音,他怒不可遏將酒杯摔在地面,玻璃破碎一地,大理石地板滿是水漬。
清脆刺耳的聲響讓隔壁人往這邊瞥來。
待看清男人陰沉的臉後,幾人尷尬地閉上嘴巴。
這可是景氏集團的二公子。
他們也都知道景家兩位公子合不來,況且景宴手術成功,對景成來說是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