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次重伤不清醒,坐在尸体堆上自言自语。
她说,‘师徒是否都是如此。’
那时虞瑜才知道,她其实心底终究是有疑问的。
只是她没有正常的老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不正常。
而如今,看见启坦然说受罚的那一跪,虞瑜几乎立刻明白了她的目标。
她不是在征求钩吻的原谅。
她在向夜莺和普格里斯服软。
她知道夜莺和小白的性格,知道相比师徒私情,她们更关心法环存续。
而启,对于这点非常自信。
她觉得她只要动摇两位师祖的杀意,就能自如的应付钩吻了。
而事实上呢?
钩吻语气依旧轻轻的,甚至有些缥缈。
“很好,那就先封印你千年吧,希望你能好好反思。”
话语落下那一刻,启眸中明显闪过一缕惊异。
若不是虞瑜拿着放大镜看她,差点就被她略过去了。
听完,虞瑜瞥某人。
还以为你支棱起来了,结果还不是抄我创意!
关押什么关押,你就不能拿鞭子狠狠抽她吗?
你不记得你因为她被打的多惨了吗?
副本钩吻那血流的和瀑布一样,你一点都不记得疼吗?
这一刻,虞瑜的怨念深重。
赫瓦尔若有所思,梦境之力发动。
她很好奇,启真的能坦然接受一切吗?
无论是死亡还是关押,亦或者钩吻新收学生?
根据法环的记载,赫瓦尔的判断其实与她和虞瑜说的,有很大谬误。
真正想破她防,得让普格里斯夜莺来。
思考了片刻,赫瓦尔直接启动梦境,按照自己的剧本演出起来。
启显然没法逃过她手掌心。
曾经的赫瓦尔就造作全希瓦无敌手了,更何况如今掌握梦境的力量。
赫瓦尔眯着漂亮的眼睛,自言自语,“让我看看,你心里最顺利,最喜欢的情节到底是什么?”
“咦?”
赫瓦尔将画面投影了出来,表情非常微妙。
钩吻也看见了。
她看见启一脸恭敬,在所有人的瞩目下,从普格里斯手里接过代表议长的权杖。
而她,还有她七十一个师妹,都在台下注视。
她自己更是一脸欣慰的样子。
那一刻,钩吻眼睛都眯起来了。
虞瑜也傻眼了,“不是,她的意思难道是,她想做小白的宝贝徒孙?”
“她想直接跳过老师继位?”
啊?
你哪来的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