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祯大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帐篷内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面色惶恐。
“皇上息怒!”
齐祯眸若寒冰,吐字如冰珠。
“实在过分!”
“王德,去查,将禧才人今日所用过的东西都拿去验。”
皇后帐中。
如今正是皇后每日练字的时间,这习惯她持续了好多年,就算如今在宫外也还保存着这个习惯。
她此时正在临摹着一本字帖,兰心匆匆进入帐内,俯身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让皇后的笔顿时一顿,豆大的墨水滴上她那快抄好宣旨上洇开。
快要完成的作品就这么毁了。
但皇后并无半点心疼,反而觉得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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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真是飘了,什么下作的手段都敢使。”
笑着笑着她嘴边的勾起渐渐变得苦涩,“可这样的蠢人,当初怎么就把本宫骗得团团转”
兰心原本说这事只是想着给皇后带来更多的欣喜,一点都不想惹人难过,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阿鸢其实在齐祯出了帐篷没多久就醒了。
确认人不会回来后,她缓缓睁开眼。
此时的她与方才那副极度悲痛自责的模样判若两人。
注意到她的清醒,梓烟和阿月连忙上前,扶着她靠起身子。
“主子,您现在感觉怎样?”
两人眼里都满是关切。
阿鸢勾起一抹笑,“我无事。”
其实还是有点的,虽然不是真的滑胎,但毕竟是真真切切的流了那么多血。
此时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肚子也还有些隐隐的疼。
不过比起刚才的那疼好上不少。
阿鸢有些抱歉的看向自己的两个贴身宫女,“抱歉啊,是我连累了你们,害你们被罚了俸禄,放心,待回去我都补偿给你们。”
“主子说什么话呢,比起您的事情,奴婢们的这都不算什么。”
梓烟和阿月都真诚的看向阿鸢。
“多谢你们,辛苦你们了。”
阿鸢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温柔与感激。
“主子您折腾那么久了,肯定有些饿了,奴婢让人熬了这肉粥,您先喝一些垫垫肚子,一会还需要喝药。”
阿月从一旁的食盒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粥,舀起一勺送到阿鸢嘴边。
“主子,您小心烫。”
阿鸢边喝着边问道,“东西处理干净了吗?”
“主子放心,奴婢都弄干净了。”
“敬妃送来的东西呢?”
“也弄好了。”
闻言,阿鸢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梓烟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奴婢突然想起,之前咱们还在宫里时,奴婢抱着您小衣去清洗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周围不知看什么,现在想来应当是那边派来的人”
阿鸢心里闪过一丝了然,无非就是敬妃的人来看看她是否来了月事,以此来验证她们这毒下没下成。
她不知道敬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让她的“怀孕”暴露,但无论是哪种,对阿鸢都很不利。
但如今阿鸢抢先一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现在那边估计是方寸大乱了。
这般想着,阿鸢心情大好,连喝苦药时都没太抗拒,一口气就闷了下去。
正当阿鸢把药喝完的时候,王德带着人走进帐中。
一见面王德就向她行礼,但是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反而也是满脸悲戚。
阿鸢心里觉得好笑,这王德,不愧是能在皇上身边待得最久的人,瞧瞧这脸色变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