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凯文现在听不懂阿尔弗雷德到底在说和比划什么,但它却能本能地进行摇头与点头。
阿尔弗雷德如获至宝,甚至感动到要痛哭流涕;
少爷净化时,能有真神降临加持;
自己这个仆从蹭了少爷的光,在学习时,身边居然也能有一位邪神当自己的老师。
就算现在的邪神老师只能摇晃一下狗头,但“一错一对”之间,已经可以帮自己少走很多弯路同时坚定自己正确的选择了。
“哈,休息休息了。”
阿尔弗雷德合上了记,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自己很是疲惫的双眼,站起身,走到窗台边,看见趴在窗台上的普洱正对着一本记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少爷的记?”阿尔弗雷德问道。
“嗯。”
“我觉得未经少爷允许,就擅自翻看他的记是很不对的行为。”
“昨天他让你拿过来后,就自己丢窗台上了,我又没故意偷看,我只是正好趴在窗台上,轻风吹翻了它的书页而已。
哦,收音机妖精,帮我开一下窗户,谢谢。”
阿尔弗雷德伸手打开了窗户,风吹了进来,普洱马上伸出爪子按住还没看完的书页。
“啪!”
“唉,风有时候不够温柔,容易把书页吹坏喵。”
阿尔弗雷德把脑袋凑过来,继续道;“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唔,这并不是一本日记。”
“不是日记,也不合适偷偷……”
“可是,如果历史上那些信徒没有偷看和偷记真神的著作与话语,那么多的《经典》是如何流传下来的呢?
《秩序之光》、《原理记录》、《光明纪元》等等这些,如果当时的信徒们不像我们现在这样去看去记录,这些经典还能流传下来么?
再说了,真神难道不知道么,肯定就像是卡伦这样,摆在那里,就让你偷偷看的。”
阿尔弗雷德微微皱眉:“我觉得你在胡扯,但似乎又很有道理。”
“你看这里,我是真没想到卡伦会记录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这一篇里,他拿修斯夫人的事做了个例子,分析了修斯夫人的人格……哦,确切地说,是分析了附身在修斯夫人身上的那头异魔的人格,对它的行为模式做了测评。”
“不愧是伟大的少爷,对人心的掌握,真的是让人震惊。”
“不过,在结束语里,他对附身修斯夫人的异魔,做了个很低的评价,觉得他不是真正的艺术家。”
“是啊,能够让少爷看上眼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
“然后,在下面,他又做了一篇的分析,分析的是如果附身修斯夫人的异魔,能够全方位地提升,那么,该如何测评他的行为。”
“我瞬间有了追读下去的冲动。”
“卡伦写道,心理的基准,是人性,但心理的上限与下限,都脱离了人性的范畴;
人性之下,是兽性,兽性没有美感,也基本很少用到,就算出现也没有分析的必要。
人性之上,则充满着神秘与未知,因为是经历了人性的过渡,所以在分析他们的行为时,自然而然地也可以带上起源于人性的分析方法。”
“哦,天呐,我觉得少爷分析的明明是神性!”
普洱用爪子指着面前的一段话,
道:
“卡伦举了个例子,如果你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遇到了一个于修斯夫人的真正艺术家,你应该如何去面对她?”
“这个场景的设计很有,应该是因为少爷现在本人一直很安全,所以觉得只有在特定的区域空间与环境下,才能更好地延伸他的理论吧?”
普洱继续道;“卡伦说,这种艺术家,她的审美,已经完全出了人的范畴,具体表现为,她已经不把自己的猎杀目标看作和自己是等同的存在。
这并非意味着她不觉得猎杀目标是人,而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人了,人在她的视角里,是等同猫和狗一样低层次物种……
啊,可恶喵!!!”
普洱气得用爪子拍了一下窗台。
“汪!”
金毛也叫了一声,前腿扒上窗台,狗头凑近,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