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世间就没有修为比他高的,她也好换个人!
想着想着,这心里的火突然就又起来了,凭什么对她的进度条进进出出却没事人儿一样。
不行,必须削他!
鱼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上去就夺下了他的酒壶,一把甩在了地上,姿势很帅,气势很拽,让你喝!喝不死你!
“啪!”酒壶在地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浓烈的酒香散开,鱼秀耸了耸鼻子,这是……梨花白?
这个酒可不得了,上次她就喝了几盏就断片了,特别上头。
窥见他脚边歪着两个空了的酒壶,鱼秀眸光闪了闪,喝了这么多?
那他……醉了没?
偏头看去,男人俊脸染着浅浅的红晕,被夺了酒壶后,缓缓掀起了纤薄的眼皮。
挟裹着寒戾之色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顷刻间,强大的威压便如风暴一般将她席卷。
鱼秀五脏一紧,寒毛卓竖。
睨着她,逢玉周身萦绕着将所有人摒除在外的冰冷气息,不疾不徐出声:“大胆!”
凉入骨髓的嗓音带了威严和怒意,如云中凝聚的万伏雷霆,震慑的鱼秀手一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来时有多硬气,此刻就有多怂,“太师祖,弟子是怕您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逢玉却是没有理会她,手上凭空又多了一壶酒,酒塞潇洒一扔,仰着头喝了起来。
“轱辘”,很快一个空了的酒壶滚到了鱼秀身边。
“轱辘”,又一个滚到了地上。
男人像喝白开水一样,没多大会儿,便干了两壶梨花白。
怕他真喝的不省人事,还得拖着他走,鱼秀壮着胆子起身夺下了他的酒壶,劝道:“别喝了,再喝要醉了。”
逢玉瞥了她一眼,清俊的脸上淌着几分浅淡的醉意,也没再喝,只随意朝栏杆上一倚,支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清冷的眸如湖上晨起泛起的薄雾,朦胧而迷离,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顺滑的长发铺散在栏杆上,黑与白相称,轻轻一动,便是醉玉颓山,风流雍雅。
见他终于不再喝,鱼秀蹲下身,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仰眸望着他,声音恳切,“太师祖,您可以告诉弟子,为何不开心吗?这对弟子很重要。”
“很重要?”逢玉伸出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真想知道?”
鱼秀疯狂点头,“想,当然想!”
若能知道原因,以后再遇到这类情况,或许她能早早规避。
望着她渴望的眼神,逢玉忽而生出强烈的冲动,将藏在心底的爱意全都告诉她。
然而一想到她知道后,便会想方设法对他用忘情符之类的东西,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他不想忘了她。
罢了。
本就是他强求来的,是苦是甜都合该他自已受着。
恹恹的,逢玉收回了目光,很正经的,淡淡说了一句:“因为本座有病”
“有……有病?”突如其来的骚差点闪了鱼秀的腰,想了一千个一万个原因,却万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句。
瞬息,鱼秀把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才保住自已十年功德,尽量担忧道:“太师祖所患何病?可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