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秀第一次侍奉太师祖,尚不知他脾性,有点紧张,也不敢轻举妄动,回到书房只认真的磨墨。
太师祖没叫停,她也不停。
磨了约有一个时辰,太师祖终于处理完折子,撂下朱笔,鱼秀这才停下。
见太师祖起身离开了书案,她赶忙跟上,“太师祖可要喝茶?”
男人回过头来,修长如玉的手上多了一个青花小瓷瓶。
鱼秀抬起头来,看着比她高一头还多的太师祖,不解道:“太师祖,这是?”
逢玉将小瓷瓶抛到了鱼秀手中,口吻疏冷,“给本座上药。”
上药?上哪儿?
鱼秀不明所以的接过药,回头时逢玉已在琉璃窗下的罗汉榻上端坐好。
银色面具下的凤眸轻阖着,绣着金丝银线的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紫痕斑斑的白皙肌肤。
“……”她知道了,给她咬过的地方上药。
鱼秀犹豫了下,举步走到太师祖跟前,用指尖揩了一点药膏,弯腰轻轻抚上了男人紧实细腻的肌肤上。
微凉的药膏用指腹一寸寸推开,锁骨,脖颈,最后划过重灾区,喉结。
这一片瘀痕尤为严重。
咳咳……她确实下口重了点。
抱歉啊太师祖,谁让你捏着我的魂儿不放手呢,我只是想试探你,你却想要我的命,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毙对不对?
抱歉!抱歉!抱歉!
鱼秀边涂药,边在心里抱歉,眼睛不经意的往领口里一瞄,就瞟到了太师祖线条分明的胸肌,紧实蓬勃,充满了性张力。
鱼秀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到银色面具上,只可惜昨晚夜色太浓,没看清太师祖的脸。
她好像还咬了太师祖的唇,这样算不算接吻了?
若算的话那她的初吻岂不是没有了?
造孽啊,以前还幻想着跟自已的心上人在花前月下浪漫初吻呢。
全没了。
便宜这个老东西了!
鱼秀有些意难平,全然没发现太师祖何时睁开了眼睛。
那双冷若寒潭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涔着层层寒戾。
鱼秀感觉到危险气息,下意识的抬头,四目交汇,差点没吓飞,“太……太师祖……怎么了?”
逢玉凝视着她,如看一团死物,片刻,他开口,声音冷的彻骨,“滚!”
鱼秀杏眸微瞪,以为自已听错了,“太师祖,可是弟子哪里做的不好?”
逢玉未再理会她,起身一道流光,便原地消失了。
“……”鱼秀只觉得莫名其妙,“这老东西,也太阴晴不定了吧?”
她做的不好可以指责她啊,一言不合就走。
乌鸡鲅鱼!
鱼秀出了书房,想起长蔺的交代,决定先去花园侍弄花草。
她是个爱种花的人,她山头小院儿的花草就侍弄的很好,所以侍弄起珞珈仙府的花草,也很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