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衙西厢房内。
花千雪靠在榻上,双眸内还有些许红丝,脸色倒是看上去好了许多。
“昨夜是我亲自守在宋府外边的,二更天左右,府里出来了一个黑衣人……”
随着花千雪的娓娓道来,众人的脸上皆是露出了震惊之色。
“大姐,真的是右翊卫?”
提出问题的是杨玄辰。
花千雪微微点头,随后说道:“黑衣人进了营房之后,大约是过了一刻多一点时间,面具男才出来。”
“而且这个面具男就是上次请我们绑架你的那个!”
我焯!
听她这么说,杨玄辰更震惊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把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一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面具男和黑衣人是宋广新一伙的话,那么他利用马谦马伯光他们来陷害自己的理由就充分了。
因为自己和宋广新有过节。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宋广新。
那么接下来如果王铁山能抓到那个面具男的话,接着从他的口中翘出花千雪口中那个从宋府出来的黑衣人。
似乎所有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杨玄辰让花千雪好好休息,拖着一夜未睡的身子和张彪去了霓裳楼。
一进了楼里,他就寻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往榻上一趟闭起了眼睛。
张彪撇着嘴嘟囔了几声,拎了几把凳子拼了起来也躺了上去。
“二哥,我和你说点事,你分析分析可好?”
“俺能给你分析出来个嘚,要我看呐,那宋广新就不是什么好鸟。”
张彪说到这,兴奋地坐了起来,“咱手里有枪,趁这个机会给他一梭子,这不就完事了嘛。”
“如果杀人真的能有用,他早死千回万回了,你可别忘了,宋广新只是面上的人,还有更深的人……”
“啥玩意?还有更深的人?”张彪疑惑道。
接下来,杨玄辰与他讲了讲枯井内的黑影老妇说的那些话。
“我焯!俺还记得你刚来清水县那会儿说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那意思更深的人就是镇南王了?”
这会儿就轮到张彪震惊了,“那俺们把宋广新搞死,这不就得罪了镇南王?”
“乖乖,不得命喔!”
“二哥这是怕了?”杨玄辰调侃了一句。
“怕?怕个嘚!除了俺那病死的媳妇儿,俺就从来没怕过谁……”
说话间,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王铁山推了开来,“小彪子可以啊,这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最近老头子我订的药材又到了一批,不如今个儿继续给你炼炼体?”
一想到王铁山那套不讲道理的炼体功夫,别说张彪了连榻上的杨玄辰不禁都抖了起来。
杨玄辰这会儿坐了起来,见王铁山心情似乎不错,估计是面具男有着落了。
他把软榻让了出来,上前扶着王铁山坐了上去,惹得他一阵笑骂。
“那戴面具的叼毛我找到了,但是不方便直接便抓人……”
嗯?
若是人抓不到,这就对耶律锦一案、周淼淼的仇还有自己被绑架的事又增加了不确定性了啊。
不过以王铁山的脾气来说,若是他都说不能抓,说明就真的不能抓了。
“师傅,那叼毛是谁知道了吗?若是今个儿不方便的话,明个儿小彪子去会会他。”
张彪一遍给王铁山捶着肩膀一遍说着。
“你可拉到吧,就你这身蛮力,打打架还行,要抓人……”王铁山说着睁开眼回头看了一眼张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