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昔时宴海阳,斗酒十千恣欢谑。”
唱到此处,身侧的周淼淼握着酒杯的小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平王,是父亲的封号。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在海阳关与众将士斗酒,就算万千也豪饮。
杨玄辰的词,字里行间豪情万丈,更是勾起了她对父亲的万般思念。
她起身取下面纱,举壶与杨玄辰碰了碰,樱唇微张,“夫君,同饮。”
“哈哈,好!”杨玄辰大喊一声,心中对这夫君二字甚是欢喜。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砰的一声,周淼淼仰头饮完壶中余酒,把白裘朝着店小二一掷。
“小二,去神仙居取四粮液,以此白裘为凭!”
“就说我酒仙子与夫君欲请青州才子喝酒,同销万古愁!”
店小二愣愣地捧着白裘,呆在原地。
望月楼里有幸识得这一幕的人轰的一下喊了起来。
“多谢酒仙子请我等同销万古愁!”
“酒仙子看这里,休了你的夫君,嫁给我吧!”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似是海浪拍打礁石,一波接着一波。
好美的女子,好俊的少年郎!
二楼的女子捂住小嘴掩饰了自己的惊慌,美眸之中多少带了些失望。
怎的年纪轻轻就已成婚了呢。
不过很快眼中又噙起了光芒,若是他看得上自己,做妾也不是不行。
“好!”
“好!”
“好!”
叫好声此起彼伏。
“如此好词,我们还比个嘚。恕在下方才唐突,兄台之才华吾辈所不及也。”
邻座那位称杨玄辰为蒹葭倚玉的才子终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马的字算不得好看,但也工整。
最后的落款处糊上了杨玄辰三字,因为他实在没脸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叔父,请赋词名!”
杨玄辰再灌一口酒,喊道:“将进酒,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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