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等了一夜,她是诧异的,怪不得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黑眼圈,可这跟她没关系。
“我想你误会了。而且就算是我怀了孩子,也未必就是你的,不是吗?”她垂眼避开他洞察人心的眸子,反驳着。
“我从不下没有事实根据的结论。”白东城低笑了下,目光里有了丝蠢蠢欲动,“如果我没记错,那晚你和我是第一次。”
“之后的这一个半月,我派人查了,除了在我公寓的那几晚,你没在外过夜过,也没带别的男人回家。这样的情况下,你应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还有,从有孩子到现在的时间,是能推断出来的,这孩子,是我的。”白东城望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就算是你的,又能怎样。”嬗笙用力的蜷缩着脚趾,鼓足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说着,“好啊,你要和我谈,你想怎么谈?”
“我不是小女孩,也没活在童话里。即便现在不是古代,但在这很现实的社会里,人还都是有三六九等的,你白大领导和我不是一个档次,我也从不妄想,用孩子要挟你或者你们白家什么。”
“你跑来医院是想要做什么我很清楚,你是想要提前和我讲好条件,给我点好处或者直接甩给我支票,是怕我拿掉了孩子到时在站出来反咬你一口,给你的前途蒙上阴影?这一点你放心,我可以发誓保证,我不会。”
“若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写个字据。”她的声音越发的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东城在听到她一句比一句激动的话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有些沉。
“呵呵。”嬗笙冷笑,胸膛微微起伏着,脖子处有纤细的血管因激动而清晰可见。
就像是之前他那话一样,他其实不会打无把握的仗,他一定要确定且保证她不会威胁到自己才行,不能允许她私自做什么决定。
“这孩子,我要。”白东城拧眉,眸光里有着势在必得的阴森,声音清晰,笃定。
,告你强暴
嬗笙的大脑有点停转,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失去了某项功能。
“你要……?”
“对,这个孩子你不能拿掉,我要。”白东城点头,重复着。
穆嬗笙看了他半响,随即目光变得越来越清冷,“多少钱?”
白东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渐渐没有了温度。
“你要这个孩子,会给我多少钱?”她却继续追问。
“若你想要钱,你可以自己开口决定数额。”低了低眉,白东城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冷峻,心里有那么一丝失望和鄙夷,原来她是想要钱。
“呵,白立委,即便您是政府高官,我也没觉得你多出个什么花来,你以为什么事都能拿权利和金钱来摆平么。让我给你当生育的机器,不可能,别说门,就个透气窗都没有,你找错人了!”
嬗笙扔下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随即一秒都不顿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再甩上车门之前,伸手指着他警告,“别继续纠缠我,不然我直接去法院,告你强暴!”
在他错愕的有些古怪的目光下,嬗笙甩上车门后,又狠狠的踢了一脚车胎,虽是痛得呲牙咧嘴,但她也极力维持着气势。
一瘸一拐的朝着路旁走去,等了一会,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白东城坐在车上,保持着她最后离开的那个动作,久久的没办法撤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