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即止,周瑞霞及時換了話題,「去度假,滑雪了嗎?」
「嗯,雪質一般,沒怎麼玩。」
「別嫌我嘮叨,你滑雪玩得太大,太危險了。以前我都不敢說你,但今後你身上的擔子只會越來越重,我不想你有什麼閃失。」
陳岩沒有回答她的話,這兩年他都沒玩什麼刺激的,更別提像當年一樣頻繁去深山裡滑野雪。
他知道,極限運動都算得上危險,出事的概率不算小。
年輕時對刺激的追求百無禁忌,現在,他會更惜命些。
回京的公務機上,周瑞霞發現陳岩頻繁看著手機。
年輕人離不開手機是常態,他也自然沒個坐相,幾乎是半躺在座椅上翹了個二郎腿,拿了個手機在打字。
他大概是在回信息,表情很放鬆,甚至還有點笑意。
許久沒見過他這樣了,周瑞霞並沒有多問,是否交了女友。
在男女問題上,他沒有亂來過。雖然這就是小事,就算惹出了意外,也能幫忙給處理好。但到底是不光彩,而他注重個人隱私,是最好不過。
況且他並沒那麼好拿捏。
如今在公事上,他都能拿出籌碼來跟他們談條件。他一句非職權範圍內,就是在叫板。
凡事要抓主要矛盾,他的私事,從未鬧出過什麼動靜,她倒不如不管不問。
也不用催他什麼,他們這種家庭,已經犯不著去找有所助益的幫襯。形勢總是瞬息萬變的,旁觀了太多活生生的例子,投機取巧的機關算盡,反而會被無妄之災而連累。
周瑞霞對兒媳婦的要求也不高,家中條件不太差就行。不要求她賺錢,但總要有個社會身份,找份清閒而體面的工作,能照顧好家庭,陪著應酬些交際往來。
抵京時已是晚上,丈夫的下屬已派車來接。
周瑞霞的出行,一向由這位下屬安排。只有過一次失誤,抵達後沒有人來接,她當即就喊了別人過來,並不當回事。
下屬特地過來道歉時,她說了句,你忙,疏忽也正常。
自此以後,再也沒有過失誤。
陳岩早已不住在家中,但自然要陪同著送回去。
到家時,陳志雲已經迎來了門口接,「回來了。」
兩人相差十來歲,周瑞霞雖保養得宜,但太多的籌謀體現為眉眼間的疲憊與細紋,與丈夫站在一起時,沒有顯得多麼年輕,也並不適合去展現這種差距感。
見他毛衣外就穿了件背心,周瑞霞笑著說,「是啊,還在特地等我啊,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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