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既然你们两个人都这么着急,那我们就一起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只要你们成功了,我就把这死老头子给放了,怎么样?”
明桉不知道这男人又要玩哪一套。
心里只隐隐觉得,一定会很不好。
她烦躁地问道:“杨信逸,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信逸回答道:“游戏很简单。”
“只要魏泽骞自己捅自己一下,我就把你的爷爷给放了,怎么样?”
当然,捅哪里、捅多深。
他虽然不规定,却是要看对方的诚意的。
——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明桉。
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明桉眉头紧锁着,也很火大。
爷爷脖子上的那些血迹流到了衣领上,已经干涸。
她想,今天如果一定有个人会“死”,那她也要拉垫背的,并且只拉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机会难得,我就只给你们一分钟的
时间考虑哦。”杨信逸说着。
明桉都快要红着眼睛冲过去了。
好在魏泽骞伸了手,将她给拦着。
他压低嗓音道:“你说话当真?”
得到杨信逸肯定的回答以后。
魏泽骞点了点头,眼眸里一片漆黑:“行。”
“那你把手里的刀给我。”
明桉完全就不同意这个“自我伤害”的游戏。
她拉住了身旁男人的手臂,不想让他动。
魏泽骞转过头,笑着安慰她:“没事。”
“一会儿带着你的爷爷快走,嗯?”
杨信逸恶心得厉害,实在是看不得眼前的这一幕,他将自己手里的匕首攥得更紧,回答道:“你地上随便捡根钢管捅自己就行。”
“休想拿我的刀。”
他这会儿警觉得厉害。
魏泽骞也只能将视线落到不远处的一根钢管上,他无意地瞥了眼腕上手表此刻的时间,然后缓缓走过去。
杨信逸嘚瑟了起来,“堂堂魏总,也不过如此么。”
“老子今天就要像耍一条狗一样地耍你,给我捡快一点!”
钢管与钢管碰撞的声音,异常清脆。
魏泽骞捡起了一根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反制住杨信逸,不让他动。
他则是朝着明桉喊道:“快带你爷爷走!”
明桉只是一愣,慌慌张张地去解开自己那根将她爷爷给绑在柱子上的绳子。
她扶起爷爷,一转过头,杨信逸也从钢管的制约下挣脱出来,正和魏泽骞厮打在一起,他手里匕首毫不长眼,每一下都在往魏泽骞身上最致命的地方戳着。
魏泽骞也还有心情来“管”她,“明桉,带着你爷爷下去。”
他见杨信逸察觉到,想往明桉的方向去追,立刻揪住了他,然后空手接住了那刺下来的匕首。
温热的血直流顺着刀柄往下“哗啦啦”地流。
明桉不敢耽搁这宝贵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先将自己的爷爷扶入进了升降机里。
正准备回过去找魏泽骞时。
那两道人影已直直地站在了毫无防护措施的钢筋水泥层边缘。
一旦不小心坠落,将会是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