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之后,苏氏姐妹没有多话,一路紧急赶回店铺。此时赵子云,早已秘密在店铺等待。见姐妹三人回来,松了一口气。
他猜测此事证据不足,县太爷不会轻易押人,但还是稍有担心,如果真要是苏氏姐妹被羁押,他即使放弃与父亲的赌约,也要想尽办法将她们救出来。如今暂时平安归来,他也可以先不暴露身份,毕竟他当时答应父亲,不会借助侯府公子的身份赚钱解决问题,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苏云柔见赵子云在此并没有惊讶,她虽是拥有成年人的灵魂,但在这个没有人权的社会,她还是有几分不安的,此时看见赵子云在此,一直不安的心却安定了下来。经过这么久的接触,她相信赵子云不会见死不救。
赵子云先让丁安给姐妹几人倒茶,让她们稍安下心。然后说:“你们放心,此事定是贾掌柜的捣鬼。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出证据,还你们清白,还我们点心铺清白,并且我这次会让贾掌柜彻底失败,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雨柔、苏雪柔此时一直跳动不安的心,此时才稍有缓解。不怪她们胆小,实在是她们生平第一次遇到此等大事。
赵子云见苏家姐妹此时神情正常了,才吩咐赵田:“你将你这几日跟踪贾掌柜的收获说出来。”
赵田向他一拱手说:“是,少爷。”然后才开始说:“这几日少爷一直吩咐我跟踪贾掌柜的
,贾掌柜先前两日都还算正常,基本躲在家里不出来,到了第三日却好像急了,出来见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这王吉利。第四天这王吉利又偷偷到了他的店铺,他们见了面。我当时就觉得他定有什么不好的计谋,于是我继续跟踪他,但很奇怪他接下来两天却又老实待在家里,没有出门也没有见任何人。直到今天早上我见咱们苏氏这边出了问题,他却站在那里看热闹笑得很开心。我急忙将此事回去报告给少爷,正好丁平也去了,我们少爷知道了这事,已经派丁平前去这王吉利家,一是为了打听邻居这几日是否见到什么异常,而是为了跟踪他,万一他事后去找贾掌柜的要银子,正好可以抓获。”
苏云柔对这件事的真相并没有惊讶,反而对赵子云一直派赵田跟踪贾掌柜的惊讶,赵田是他的贴身小厮,即是伺候也是保护,他却将他派出跟踪贾掌柜,而且如果不是出事,他也许永远不会说出来。
赵子云见苏云柔并没有很惊讶,知道以她的聪明,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开口说:“贾掌柜跟那王吉利最近肯定会非常小心,不会轻易见面,更不会急在这一时去要银子,但我们店铺等不起,一日此事不解决,我们店铺的生意就一日不会好,因此我们不能等他们上钩,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其他证据。”
此事跟苏云柔想的不谋而合。苏云
柔说:“此事有两个突破口,一个是王吉利那边,我们要尽快在那边找是不是有什么对我们有利的证据,另一个就是贾掌柜这,如果有人可以作证贾掌柜跟着王吉利私下见过,赵田虽是见过,但他身份不适合作证,最好是无关人员,或者如果是万香斋的人,那更有说服力。”
赵子云见苏云柔不但做生意有想法,此时遇到如此大事也能镇定且缜密的分析,对她身份更是怀疑。但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说:“丁平为人细心又机智,我相信不久他就会找到王吉利那边咱想要的,至于贾掌柜这边,他当时想收买我们的人失败了,但是我相信他们万香斋的人,绝对不会跟我们一样,铁桶一块,没有漏洞的。”
几人正讨论着,门外有人敲门,丁安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张有成带着几个手下来了。
苏家姐妹见到姑父都开心的站起来迎接,嘴里喊着:“姑父。”
刚才在县衙,张有成正好有事不在,县令知道他跟苏氏的关系,当时买葡萄酒还是他介绍的,因此让人紧急把他叫回来,然后安排他尽快查清此事。
张有成听说苏氏出事,谢过县令之后,急忙就带人赶过来了。苏家姐妹简单跟姑父交代了一下,他们刚才讨论的结果。
张有成听完他们的描述,说:“我已排了几个手下,去王吉利那边调查,不过此事表面看他是苦主,我们先不能
搜他们的家,只能从侧面打听,否则会显得我们不公。”
至于万香斋,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们,也不好直接去查问。
几人正说着,忽然听外面又有人敲门,大家以为是丁平回来了,就安排丁平独自去开门,只是过了一会儿,丁安进来,低声说:“是隔壁万香斋的高山来了,他说有事跟掌柜的商量,我已安排他在另外的房间等待。”
大家一听,忽然有种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的感觉,这不就自己送上们来了。
低声商量之后,苏云柔带着丁安去会那高山,其他人悄悄在房间隔壁听他要说什么。
苏云柔推开房门进去见高山正坐在那里,苏云柔让丁安给他倒上一杯茶。
高山见只有他俩进来,很是不解说:“我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苏氏的掌柜说,此事关乎你们店铺的存亡,怎么只有你一个小丫头过来。”
苏云柔见高山说话的眼神中有急切和兴奋,暗想,看来此事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果然是知道什么,:“我就是这苏氏的掌柜,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
高山仔细上下打量了苏云柔半天,早就听说苏氏很多点心都是一个女娃娃想的,平时也是几个娃娃主要在打理,本以为她们只是擅长做点心,因此才一直让她们出面,但幕后肯定有其他高人指点,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出面的还是这个女娃。这幕后的高人真沉得住
气,那一定不是一般人了,只有绝对的实力,知道不会出事,才会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