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皇上请三思……”
皇上一上朝便不理政事,却要宣布明天举办隆重册封大典当婚礼,请众大臣携带家眷来参加,在朝中唯有雍王和代王敢跟薛宰相作对便劝阻皇上,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
皇上甚是心烦,“雍王和代王,朕念你们是朕的亲兄弟,不治你们胡言乱语之罪,薛爱卿体恤朕治国辛苦,特送爱女嫦曦来陪伴朕,深得朕心,此事不容再议,退朝。”
“皇上,江南一带感染瘟疫……”雍王还是不死心,想要上奏,但皇上已经由龙椅下来,由李公公扶走。
走出大殿,薛宰相叫住雍王和代王,笑道,“两位王爷看来真是对薛某有很大的成见啊,薛某敢问哪儿得罪了两位王爷,为何两位王爷三番五次跟薛某作对?”
雍王齐悠洋冷冷瞪他一眼,“薛宰相,不要以为你权野倾皇便可以摆布皇上!”
代王齐宇澄也瞪着他,“薛宰相,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罪证公布于世,让皇兄狠狠地整治你,大哥,我们走!”
薛宰相狠狠地瞪着两人的背影,握紧拳头,他回头看向辉煌大殿中那把雕刻有威武龙腾,饰以金漆,以显示皇帝的尊贵和高尚的地位的龙椅,在心中念暗,总有一天,他要坐上那把龙椅,让那些不顺从他的人全都拜服在他脚下。
“大哥,你猜皇上是不是真的糊涂了?”
“二弟做事向来都有分寸的,就是因为薛宰相权野倾朝,又是父皇任命的顾命大臣,自然是给他几分面子的。”齐悠洋叹气。
“算了,反正二哥现在是皇上了,咱们兄弟的话他也不听了,我也不想操那么多心,对了,四弟好几天都没上朝了,不如咱们去安王府看看他如何?”齐宇澄提议。
“大哥正有此意。”
说完,两人的马车直奔安王府。
安王府。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院中,一袭颀长的白衣男子端着一壶酒边喝边吟,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特别是他那一双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的眸子镶嵌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让人一看便感觉魂都陷了进去。
“两位王爷,安王这几日都借酒消愁。”碧珠将雍王和代王带入院中,看向院中那抹白影,眸光流露出淡淡的哀愁,“请两位王爷劝阻安王,奴婢代整个安王府对两位王爷感激不尽。”
“碧珠请放心,本王跟代王自然会劝下安王的。”雍王笑道。
“碧珠先谢过雍王和代王。”
齐宇澄笑着走向那抹白影,“四弟真不愧是清闲王爷,对着满院花草饮酒吟诗,不如我跟大哥也来陪四弟,如何?”
白衣男子淡淡地看向两人,提起酒壶一饮而尽,也不看向两人,转身就要回屋。
齐悠洋将他拦下,“四弟,我们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你这样,会让皇兄起疑心。”
齐宇澄也上前劝道,“四弟,幸好你没娶那薛嫦曦,她啊,简直就是个祸国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