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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希望的火种（第2页）

要是轻了，以后难免要被路什和丽耶尔等人揪出来说笑。而要是重了的话，那么以后的回礼恐怕就有得自己受了。

“是啊！我给丽耶尔挑了条挂坠。”

“挂坠吗……那我就送条项链好了。”

“项链？会不会不太好？”

“之前路什送了希尔一条，这次我也给他的孩子送一条。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善意玩笑吧！要是个男孩的话，到时候就再补送一份吧！”

“嗯。那我这就去准备。”

女人离开，带走了孩子。

威尔穆德留在后院，走向了一旁的石亭。石亭座立于山崖的凸起处，三面环崖，只有一面向着后院，连接着山体。

石亭的身侧，在其不远之处有一棵古老的大穆特与其隔空相伴。一亭一树，就好似久远的老友。

威尔穆德在石亭坐下，不时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后院。其中一人留在了门口，而另一人则径直走向了威尔穆德，来到了石亭。

“大哥！”

走进石亭，来到威尔穆德的面前，男人打了个招呼，威尔穆德连忙招呼他入座。

“我刚刚收到了消息……”

“我已经知道了。我准备明天就带露内娅一起去看望一下。”

“阿妮艾特呢？”

“她去路什家了，听说丽耶尔也要生了。”

“你准备怎么办？那可是你妹妹，本家那边我可以帮你说情。而且……你应该也不想见到我们那个弟弟吧，哈尔！”

“……没错。”

哈尔默德恨恨地咬了咬牙，眼中爆出毫不掩饰地恨意与杀意。

他恨不得弄死那个才刚刚出生，就连面都还没见过的弟弟！

尽管那个孩子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但对于他来说，那个孩子光是存在就已经是无数罪孽的化身了。

“我真恨不得连塞里耶夫人一起杀死……”

哈尔默德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石桌上，石桌轰然开裂，眨眼间便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碎裂的石块落地，差点砸到了哈尔默德的膝盖以及大腿，要不是他闪得够快，说不定就难免地被碎石砸到。

“……对不起，大哥……”

“哈尔你……唉……”

哈尔默德地冲动让威尔穆德感到无奈。站在哈尔默德的身边，石桌破碎让威尔穆德感到惋惜，但他更加在意哈尔默德的心理状态。

“你还是那么情绪化，都这么大个人了，你的孩子都好几岁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抱歉，大哥！一想到我死去的弟弟们，我就……”

“这都是为了家族，为了我们那达斯的理想。”

“我知道。但就算是这样……”

“你太感情用事了，这样下去将来会坏事的，哈尔！身为那达斯家族的子嗣，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我们的祖父曾经失败过一次，就因为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就是因为感情！”

“近百代人上千年时间的积累，全心全意付诸半生心血的努力，转眼间烟消云散。”

“若不是能来到这个世界，祖父他就只能是在一生地懊悔和无尽地绝望之中死去。”

从石凳上起身，威尔穆德随意地拍了拍落到身上的碎石和灰尘。

“那达斯家族的子嗣绝对不是不注重感情，但要适可有度。你记念你死去的弟弟们也可以，也可以不喜欢这个弟弟，但记得一定不要仇恨！”

“哈尔，你是那么重感情的人也就应该清楚――那孩子并没有错。”

“他光是存在就已经是错了！”

哈尔默德难以抑制地怒道。

视线中，威尔穆德的眼中失去了作为兄长的温情，他的视线变得严酷而又冷漠。

那不似苛责，更不是教诲的目光令哈尔默德感到畏惧，那不带感情的神情令他不禁后背凉，直冒冷汗，就连身下的脚步也不自觉地悄悄后退了一步。

此时的威尔穆德，那是在思考着该如何惩戒哈尔默德的上位者眼神。那眼神让哈尔默德内心颤栗，懊悔不已。

也就是他哈尔默德是威尔穆德的弟弟，平日里的关系也极为亲密。若不是如此，若换成了其他人，威尔穆德根本不可能会犹豫。

“哈尔默德！我希望这是第一次，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哈尔默德害怕地低下了头，然而威尔穆德那充满了威严地声音，却又迫使他不得不无比敬畏地又将头抬起。

迎上威尔穆德那让人心惧身裂的眼神，如果自己要是敢说出“不”字，哈尔默德相信威尔穆德会毫不犹豫地现在就除掉自己。

他的话语并非是命令，更非是劝告或是告诫，而是宣判。

这是威尔穆德对于哈尔默德的判决，在这份判决之上没有家族、没有权益、没有感情，仅仅只是被触犯了的威尔穆德个人对于哈尔默德个人的裁决。

“……我知道了，大哥。”

所以哈尔默德没有保证，因为威尔穆德想听地根本就不是什么保证，而是他的态度。他屈从的态度，他还保有理智的态度，尽管仇恨、怨恨但绝对不会生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