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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隐章④ 束手的困境（第4页）

平日里的生活有诸多不便，不过这种时候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对那些人倒是不怎么感冒，但艾莉丝却很是亲近他们。他们虽然一个个地都自称修道之人，但也并非是真的清心寡欲。艾莉丝很是礼貌、懂事，而她那有点畏生生的样子，反而更是招人疼爱、喜欢。

我们在这里住得很好，艾莉丝也在这里放松了不少。平日里积累起来的疲惫在这里得到了恢复，看着她那隐藏的疲惫逐渐散去，看着她和那些道人欢闹的样子，我一直绷紧地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过了一段时间，一个道号“青石”的道人告诉我已经和主上的其他人取得了联系，而他们也都做好了接纳我和艾莉丝的准备。我得知消息后，就准备跟艾莉丝一起转移――能办到这一点，多亏了青石的易容术。在他修道之前，这似乎是他在外面闯荡的一门绝技。

在青石的绝技之下，我和艾莉丝化作了道人。我化作女道人，而艾莉丝则扮作了道童，我们的身影和面容都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这样的小把戏真想瞒过他们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他们不认真查探的话，还真就现不出端倪。我自己对着镜子，我就认不出自己。而面对面前穿着青衣道帽的艾莉丝，我就更是认不出来了。

我很佩服青石的这项绝技，便跟他学了过来。毕竟青石也有自己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们。而学会了这门手艺，一路上也就方便了许多。我们出了地界便跟青石道别，之后我便带着艾莉丝前往选中的一处地点。

虽然有了扮相，我和艾莉丝一路上还是尽量走着没多少行人的路线。易容术是好，可是它虽能改变体形外貌，却是无法改变声音。青石另有一门叫做《技语》的功夫与易容术相配，这门功夫颇为巧妙，可这我学得会，艾莉丝可就要费不少功夫了。

仅以易容术而言，想要学会这门绝技怕是就需要好几年功夫，更不用说要学好、学精了。以一般人而言，真要精通这门绝技恐怕少不了二三十年功夫；更不用提还有《技语》，那是一门和易容术一样、甚至更难的技艺。也就是说，要学好这个也差不多需要同样乃至更多的时间。

光这两项就需要花费半辈子的大把精力，而若想人传人，怕是又得耗费小半辈子。一个人的一生差不多就全搭在这里面了，而临头到老这些功夫却是用不上的。

我不会让艾莉丝去学这些，我不想她把自己的时间都花在这种事情上。她的生命有限，我希望她能够一直快快乐乐的，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我作为她姐姐的一个任性，但也是身为她姐姐的我的一个愿望。

而为了让她能够去做那些事情，无论如何，我会保护好她的安全的。

“姐姐……”

半夜，我从床上起身，睡梦中的艾莉丝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拉住了我想要起身的衣摆。她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一直都很精神，可是睡着了之后就掩饰不住了。

她的呓语很轻，她死死地拉住我，她很是不安。双亲没了，我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而作为她唯一的依靠的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我静等着艾莉丝安稳入眠，直到她的小手没了力气，我才帮她放回被窝。我帮她重新盖好被子，穿好了衣服。我找到了家里的主人，告诉她我要出去一趟，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艾莉丝。

我离开了藏身所，连夜飞驰离开了卡尔达尼亚。我准备亲自去找主上，我向着潘多拉尼斯移动，然而一路上到处都是她们的哨兵。我不得不绕远路，结果远路也是依旧不通。

我猜想它们有可能将潘多拉尼斯整个包围起来了，但若是真的动用了这么多的人手的话，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她们跟神敌的战争才对。若是这样的话，她们是没事，可她们的人恐怕就死伤惨重了。

虽然非常冒险，但我还是决定一探究竟，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天上突破包围网，直接从潘多拉尼斯的上空降落到潘多拉尼斯。

我张开双翼，飞向上空。我穿过一层层云层，奔向真正的高空。

白色的云、橘黄色的云、猩红色的云，然后是灰黑色的云。

我漂浮在灰黑色的云层之上，虽然好像是触步涟漪，但这些云朵是丝毫承载不住东西的。这里灰蒙蒙地一片，很是昏暗。头顶的乌云感觉触手可及，仔细凝视乌云就好像要压下来一样，让我感受到厚重的压迫感。

这里是这个世界的上界，是真正的天空。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但是再往上似乎就会突破这个世界的范围，去到别的地方。也就是别的世界。

灰黑色的云层之下，一直到地面、包括海洋和地下的所有都属于下界。

这个世界没有中界，只有里界和外界。外界包括了上界和下界，而里界，就是潘多拉尼斯。

“……”

和我预想中的不太一样，这里并没有爆大型战争。不止如此，这里还平静得让我感觉奇怪。在上界，这里几乎就只住着达可丽人、墨梅尔特人和墨梅亚人，他们在这里继续着继上一次世界毁灭之时所留下的遗恨。

他们在这里厮杀、战斗，虽不至于动不动地就进行大规模决战，但是隔三差五地进行小规模交战还是很平常的。所以，这里几乎不存在平静的时刻。但是眼下这里确实非常地平静。两方都相安无事，就是不知道这种状态到底持续了多久……

我提高了警惕，全心戒备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向潘多拉尼斯的上空靠近。一路上地行程非常地顺利，这使得我更加集中了精力警戒。我来到潘多拉尼斯的上空，这一路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一点意外。

我不免感到狐疑，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我小心、谨慎地等了半天，直到天亮以后我才向着潘多拉尼斯逐渐降落。降落中，我始终没忘记观察周围，但凡有哪怕一点异动我便打算马上夺路飞逃。

我是主上的分身，而主上和神一样，是光的化身；而我，也是一样。

只要我想跑，没有人可以拦住我，因为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光。

不过，我没有遗漏。那就是在“所有”的这个范围里，是不包括某一样事物的。

那就是――黑暗。

因为一直都在仔细观察，所以我并没有遗漏。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泛起了夜色，于此同时四周的天空也是一样。它们从四面八方包裹，逐步逼近。我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被他们所包围，他们慢悠悠地招来黑暗一点点地占据天空，布控所有方位，一点都不着急。

逃不掉了……！

这一刻，我感到心慌、懊悔。

可以想象地是他们先确定好了我的行踪之后，然后在离我远的不能再远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网。在确定将我团团围住之后，才开始招来黑暗。他们的目的是要确切地封锁我的行动，我当然可以强冲包围网，但不用这么做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冲不出去。

这么大的行动，想来她们肯定也是在的。她们有着把控空间的能力，无论我强冲哪一点她们都能提前赶到阻劫。我终究还是个神，敌不过身为真神的她们。就算我抱着决心让这个世界跟我陪葬，对于她们而言，也不过是在欣赏着世界毁灭的残灭中夺回我从她们那里抢走的东西罢了。

我的行动，没有任何意义。

无论我抵不抵抗，都在没能提前察觉到被他们包围，没能在他们招来黑暗之前突围之时确定了结果。而那个结果就是――

“有段时间没见了，小姑娘！”

“来，快点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吧！”

招来黑暗的进度很慢，但他们全都是一些专心致志地人。他们一点一点地分担人手，维持住黑暗而后逐步推进。他们非常的有耐心，不过她们的耐心可就没那么好了。

她们直接来到了我的面前，前来规劝我。她们都笑着，看起来很是高兴。言语间她们似乎并没有记恨我抢了她们的东西，她们只是心平气和的让我将那样东西交还给她们。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