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概率没什么用。
因为在过去几年,他做过无数次示范了。
就没见鹿溪哪次学会过。
果不其然,鹿溪赶紧拉住他“不了吧。两年前,我俩在日本,你也说要给我做示范你还记不记得”
薄光年“不记得,怎么”
鹿溪“然后你松开我的手,下一秒就消失了。”
薄光年“”
鹿溪谨慎指出“录节目呢,如果你那样做示范,跟拍也跟不上你。”
弹幕狂刷哈哈哈。
阮知知跟时域没有来这个赛道,漫天遍野的白色里,除去游客和工作人员,只有薄光年和鹿溪两个人。
他静默地站在雪地中,沉默一下,说“好,我不消失。”
“不过,”他停顿一下,“那次在日本,我不是不想教你。”
鹿溪低头,捏住自己护膝上的皮卡丘“我知道,你是示范太多次了看我怎么都学不会,所以决定放弃。”
薄光年“也没有。”
两年前,他们应该才结婚不久。
在他眼中,长久以来,生活中一直存在难以控制的事,鹿溪是,自己的情绪也是。
只有在滑雪的时候,耳畔只剩下纯粹的风声,他才能在单一的世界中,找回平静与平衡。
那些特别靠近死亡的时刻,跟自然博弈的时刻,产生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但鹿溪总是在试图打破这一层界限。
最开始是比赛时跟着他,后来是颁奖时给他庆祝,再再后来,是结婚之后,跟他说
“我还想再试一试。”
“如果跟你一起滑雪,是不是就会离你更近一点”
薄光年不太能想象,最后一个小世界也被她侵入的样子。
他兴奋,期待她出现,但又紧张,害怕她出现后又离开。
所以他逃跑了。
这种短暂的逃离,给他带来没有尽头的沉默与反思。
edard考虑到他身体情况,建议他先休息。那时候他也退役有一阵子了,滑雪板放下,就没再拿起来。
薄光年一言不地思考半天,解释“是因为,我那时候控制不了自己,条件反射,一踩上滑雪板,就想往下冲。”
鹿溪“你是不是在凡尔赛我”
“我没有。”薄光年扶住她,垂眼看她站得笔直的双腿,“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膝盖弯曲、重心前倾就好。”
鹿溪点头“记得,你说过很多遍。”
薄光年面色沉静“嗯,你记得,但你从来不照做。我说过的话,你记在心里,就是为了随时拿出来糊弄我。”
鹿溪“”
鹿鹿子完蛋了完蛋了,我的技能被他偷走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对他动攻击
笑死,薄总这是在一本正经地撒娇娇吗,他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薄总还挺有教练的样子的,只有我注意到他跟鹿鹿今天的滑雪服和单板是情侣款吗不知道私底下教学会不会让鹿鹿叫他薄老师,噫狗头
鹿溪下意识想回怼他,但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她闭上嘴,微微弯曲膝盖“然后呢”
薄光年微顿“你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重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