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说啥了,我兄弟确实有点心眼子,但肯定不能差事。大爷,你就听我兄弟的吧,往后咱不还得处么,分那么仔细干啥。”
常大年瞅了眼李福强,点头:“恩,那你说啥是啥吧。”
虽说老母猪和狍子经历了数个小时的恶劣天气,但也只是表皮一层挂着点冰霜,并没有完全被冻的邦邦硬。
王虎和李福强在旁边瞅着徐宁卸猪,他手快刀稳,没多久整头猪就被卸干净了。
常大年睁着双眼暗暗惊奇,品味着徐宁卸猪的手把,琢磨着王虎确实没和他吹牛比,徐宁这卸猪手把比屯里的老郑屠夫差不了多少。
况且通过今天相处下来,他现徐宁办事挺讲究,做人也和外头说的不太一样。
渐渐地越瞅他越顺眼。
徐宁卸着老母猪和狍子,一旁李福强想起了刚才常大年为他出头的举动。
他好奇询问:“大爷,你跟我爸以前关系挺好啊?”
“好啥啊,你爸当时搁部队,两三年才能回来一趟,我俩也就见面点个头。”
“啊,那咋……”
常大年摇头说道:“不是因为你爸,那时候我还小呢,你爷当时搁胡子堆挺硬,瞅我们快饿死了,就偷摸给我爸送了点粮食。”
“你爷过后就忘了,但我一直记着,其实你爷除了给我家送,还给屯子里不少人家都送过,但那帮人死的死跑的跑,留下这几家也没一个揍性!”
李福强点点头,“那以前咋没跟我说过呢?”
“我瞅你就来气,天天喝大酒,搭理你嘎哈?”
“我这不戒酒了么,大爷,往后家里有啥活召唤我嗷。”
常大年嫌弃道:“你快拉到吧,我也不是没女婿。你顾着点家,那杨淑华多好个闺女,跟你都白瞎了。”
“嗯呐,我兄弟都跟莪说了,你放心往后我肯定好好过日子。”
常大年瞅着徐宁,道:“你跟二宁关系整得挺好啊?”
“可不咋地,我兄弟对我不错,这老些年找不出第二个。”
“那就好好处,兄弟到啥时候都好使。”
“嗯呐!”
两人唠嗑,徐宁和王虎都没插嘴。
他俩也没想到老常家和老李家有这段瓜葛。
怪不得常大年听说李福强将老洋炮枪把子打碎时,他就急眼了。
故而在认可李福强以后,听说他孤儿寡母曾于往日被欺负,就要找那李三算账。
原因就在此!
这时,徐宁已经将老母猪和俩狍子卸完了。
猪蹄、狍子腿、肘子、后鞧、前槽……
规规矩矩的摆在地上,整得跟艺术品似的。
“大爷,我们哥仨拿半扇肋巴和后鞧,再拿头狍子,剩下的你看着给许炮拿,成不?”
常大年摇头:“不行,剩下肉太多,我俩家也吃不了,你们再拿点肉。要是馋了,再上山打呗!”
“大爷说的对,想吃新鲜肉就上山打呗,谁乐意吃冻肉啊。兄弟,我看听大爷的吧。”
“行!”
通过刚才唠嗑,李福强和常大年关系近了不少。
他抬头呲牙道:“大爷,我兄弟那仨狗崽儿,你费心嗷。”
常大年笑骂:“快滚犊子吧。”
随即四人搁院里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