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回沪市还有两天,次日钟吟起床,有些想去京市几1个景点逛逛,和易忱说起时,他神情懒散,看起来兴致并不高。
钟吟也能理解。
毕竟是从小在这长大的,那些景点应该都逛烂了。其性质就类似于她上次带他去三栋楼前拍照。
虽然悻悻,但她想去,易忱也没法拒绝。
从后抱着她,心情还是低落的。
“本来时间就少,”他闷闷不乐,“还要去那些地方看人头。”
钟吟侧头:“总不能一直待家里吧?”
“有什么不好。”他手钻进衣摆,又试图挑拨她。
钟吟身上还软着,是真的有些佩服他的精力了。
一把拍开他手:“你也不怕精。尽而亡。”
就这样,在京市玩了两天,第三天,钟吟搭上了回沪市的飞机。
顾清开车,和易忱送她去机场。
一路上,易忱便一直一副上坟样的表情,耷拉着眼,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不高兴”。
顾清都怀疑,要给他双翅膀,立刻就能跟着一起飞过去。
但显然不能。
游戏还要赶进度,春节也是大日子,老爷子也不可能纵着他胡来。
“也确实好久没回去了。”到机场,顾清摸了摸钟吟的脸颊,“回去后多陪陪爸爸妈妈,好好放松休息。”
钟吟应了声。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她冲易忱看一眼,示意他把行李给她。
他垂着脑袋,不情不愿地推过来。
机场人来人往,又是一年春运的季节。
钟吟和易忱招招手:“走啦,阿忱,年后见。”
又是这样。
相同的地点,她转身离开。
连顾清也感觉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但时过境迁,去年和今年,人
物关系已然大变样。
还没来得及感慨,身侧那道身影又急急奔过去。
诶?
被易忱拉住的瞬间,钟吟都早有预料,转过身,失笑道:“我真的只是回趟家,你干嘛一副。。。”
话未说完,易忱已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去年。”轻轻吸了下鼻子,“去年也是这样。”
“……”说起去年,钟吟眨眨眼,怕更刺激他,暂时闭上了嘴。
“那时我拉住你,”他轻声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钟吟当然没忘记。
但那时的她也隐约察觉什么,却仍是稀里糊涂地选择回避。
“我想说,我喜欢你。”
却开不了口。
钟吟轻轻拍他:“我听到了,阿忱,我听到了。”
“我不舍得你。”他低声。
钟吟抚他后脑。
原本波澜不惊的情绪还是被他掀起了涟漪,竟也感同身受地共情了他的情绪:“我也一样。”
一直到不得不走,钟吟才狠下心道别。
真是。。。
她哭笑不得。
又不是生离死别,她怎么也被他带的这么幼稚。
回去的路上,看着儿L子一副空落落的表情,顾清也是忍笑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