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百姓,和侍卫这样本就身在军队的人心里,赫连曜是神。
是让大越结束近几十年来,一直被齐国和东来国侵犯毗邻的州府的神。
哪怕远在平阳县,赫连曜坠马之后的那段日子,楚含岫也看见许多县城里的百姓去寺庙里为他祈福,求菩萨保佑他。
赫连泽望着前边带路的侍卫,小声道:“我也想去军营,想当兵。”
赫连静道:“哥儿又不准当兵,你这些话让别人听到,要笑话你的。”
赫连泽抿着嘴唇,“反正我就是想当兵,像大哥那样,把齐国和东来国的兔崽子揍得脑袋开花。”
楚含岫却是对赫连泽刮目相看,明知不可为,但依然有那份心,已经远胜大部分人。
他对赫连泽道:“你是哥夫的弟弟,血脉里流淌着跟哥夫有一半相似的血,或许真有几分上阵杀敌的才能呢。”
赫连泽因为他这话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含岫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楚含岫点头:“嗯!”
赫连泽笑得眉毛都要飞起来:“好兄弟,真有那一天,我一定让你当我的……我的……”
好家伙,都想得那么远了,楚含岫非常认真地道:“当你的军医吧。”
突然,楚含岫觉得赫连泽提醒了他,重生回来快一个月了,他除了想试试能不能治好赫连曜,竟然忘了学医这么重要的事。
虽然有治愈系异能,但是上辈子一家人都相继在乱世里死去的事告诉他,行不通,异能在大越恢复度慢,一旦遇到紧急的情况,就没有其他手段。
学点医术,跟异能结合,又多了一分保障!
赫连泽揽住他的肩膀,哥俩好地拍了拍:“好,以后我在前边杀齐国和东来国那帮兔崽子,你在后边当军医!”
隔出来的路上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京都权贵,都是年轻的男女和哥儿。
当他们到了靠前一点的位置,才现今天的热闹大了。
只见两座低矮小山的凹洼处,被夯得格外平整,还往周边挖了几十米,形成一个宽阔的场地,足足有现代三个足球场那么大。
上边正进行一场比赛,身穿深蓝色,和红色衣裳的两队年轻男子正在场上奔跑,此刻带着蹴鞠球的是红色那方的人,在众人紧张的呼喊声中,红方的球头飞起一脚,蹴鞠球向着球场中央的风流眼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进了!”
“又进了一个!”
红方的鼓声震天响,场边的声浪简直要把人掀到天上去。
赫连泽这个球痴不用说,两眼已经直了,赫连静,赫连筝,赫连如都被这热闹吸引了目光。
楚含岫拉着他们在侍卫指的位置坐下,这么多的人,自然不可能像在各自府里那样宽敞,全是一张张的长凳。
后边站着的则是普通百姓,两边山上也挤满了人。
几兄弟赶紧坐下来,一边吃瓜子一边喝浆酪,可把旁边的人羡慕得够呛。
不是没这个银子,能坐在这个位置的谁不出自高门权贵,但是就没想到这事,而且他们穿戴得繁复,怕弄污了衣裳,花了妆容。
红方的蹴鞠球又进了风流眼,身姿飒爽的青年扬起一只手奔跑着,让看的人愈过瘾。
楚含岫和赫连泽几兄弟举起手里的浆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笑弯了眼睛。
小半个时辰后,这场比赛以红方胜利结束,距离下一场比赛有半个时辰的空隙。
在凳子上坐了小半个时辰的赫连筝脸因为炎热有些红红的,小声地问他们:“我想去方便一下,你们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