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想起两次在河边,那女人说过的浑话,还有那些冒犯的举动,他有些病态苍白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
花言巧语,放浪形骸。
种种行为迥异于闺阁女眷,此女一定有异常。
并且今日生的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阴谋。
想到这场刺杀,他目光寒凉。
这次中毒让他渐渐失力,这才在遇险时落了下乘跌落山底。
他今日午时人便有了意识,只不过清醒的时间很少。
万没想到,他竟会遇到如此怪异的一个女人。
他垂眸静坐许久,扫了一眼后院方向,强行隐忍着汹涌的杀意。
沈让想到京城的那些人,俊美若神祇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半明半暗,面容满是厌倦。
生死对他来说淡然置之。
但他可以自欺,却不可能任他人算计。
沈让知道,他一旦没有主动现身回京,他的人最多三日就能找来。
他想到傍晚时分沿着河岸搜查的那些人,面色消沉。
他厌恶京城的一切事物。
腻烦的情绪来的突然,没有任何理由。
他并不想陪着那些蠢货玩些你死我活的游戏。
沈让倚在榻上,掩下种种思绪,准备三日后离开此处,回北疆。
夜色已深,整座小院彻底归于宁静。
翌日。
虞妙蓁醒来时已是辰时,活动了一下腿脚,已经不疼了,她心情好了不少。
用过早膳后,香桃前来回禀:“郡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虞妙蓁很满意。
“出。”
香桃小声询问:“郡主,奴婢还是去刘嬷嬷那里拿些银票吧,要买的东西那么多,万一。。。”
“不必。”虞妙蓁严厉制止。
开什么玩笑,此刻买东西怎么能花她的钱。
她这次去京城那是准备撒开手来采购一个月的物品。
吃穿用样样不能少,且样样都要最好的。
不错,她准备闭关一个月。
她可以不吃,但不能不美。
现在这副身板实在是太丑,完全达不到她的要求和标准。
并且这身子自虐了那么久,她还要请个大夫回来,搭配她的瑜伽运动和养颜秘诀,一个月后保证脱胎换骨。
有了大夫,正好还能给前院那个男人治一治,早点治好早点离开。
虞妙蓁想到这里,经过前院的时候瞥了眼那间厢房,门窗紧闭,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了问:“香桃,那男人还活着吧。”
香桃小声说:“郡主,早上的时候,徐叔说那男人昨晚死死抓住里衣不放,最后只能给他换了外衫。”
“他还说那男人长得极其俊美,美的不似真人。”
虞妙蓁自小就是个颜狗,堪称外貌主义协会终身金钻会员。
对于男人,无论是身材样貌,都逃不过她的刁钻审视。
她回想起那男人高挺的鼻梁还有冷白的皮肤,莫名回味了一下她那个不为人知的春梦。
她嘴角抽搐,有些心虚,强自镇定。
“那是你见过的男人太少了,大惊小怪,他能美成什么样?”
香桃小心翼翼的反驳:“不是的,郡主,奴婢早上偷偷去瞧了一眼,只看见一点侧脸,是真的很俊美。。。”
虞妙蓁现在对那狗男人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甚至产生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身体好似瞬间恢复了记忆,脖子手腕屁股大腿脚踝顿时起了抽搐感。
上马车前,她最后扫了一眼那间厢房,撇了撇嘴。
俊美什么,天生属沙包的玩意,欠揍!
她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