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要去寻那笨象厮杀,如何杀得过?”
“我是他朋友,自然要劝阻。他不听我劝阻,反将我殴打。逼得我没法儿,只好拿绳索捆他。”
葛娣回头看了眼,追兵将至,已经没空去细细分析陈十九的鬼话,匆忙之下全当成了真:
“你这做朋友的,倒是仗义,一心一意护着我儿。”
“你们也休要多说了,这便赶紧离了辽王府。再晚一步,性命难保!”
陈十九赶紧装模作样去拉无心,并假意关心葛娣:
“夫人,您为何不随我们一起走?”
葛娣唤出无数血丝,准备迎战怪物追兵:
“我与他决一死战。如果赢了,自会去找你们。”
“若是输了,哼……”
陈十九其实根本不在乎她死活,继续拉无心:
“朋友,快随我逃命去吧。”
无心三拳两脚将陈十九打翻,指着他鼻子骂:
“看你以后还他娘的敢拿绳捆我!?”
打完陈十九,算是报了仇,一步三摇上前,就要去杀笨象。
葛娣忙一把拉住:
“我儿,你疯了?凭你如何打得过那许多兵马?”
他已经忘了葛娣,回头就是一拳:
“关你什么屁事!?”
葛娣情急之下,伸出胳膊,并十分熟练的说了句:
“义心万年不改,忠骨百世长存。”
“我儿,我也是边墙人,是你娘子王丹彤的姥娘,也是你姥娘!”
他看了看葛娣的胳膊,一个叉,证明恩情已还。
但葛娣这句口号喊的好,让他顿时客气了:
“哦,原来你也是边墙人,可我怎么……”
葛娣重新拉住他:
“我儿,那辽王拿着工仙丁骏凯的仙器,将虎胆卫与飞禽走兽混乱拼合。”
“此时也不知拼出多少大象,谁知是哪头杀了你恩人?”
“你听姥娘的话,快些逃命去吧,休要……”
没等说完,几个鹰翅人已经杀到。
葛娣将无心往后一推,乘着血龙、操纵血丝迎战。
无心反应极快,从葛娣这几句未说完的话里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哦,原来大象是被什么狗屁辽王拼出来的。”
“也就是说,那狗屁辽王才是杀我恩人的罪魁祸!我的耳朵想必也在他那里了!”
陈十九见葛娣与一群妖怪打斗,早吓破了胆,哪还有心思听无心废话,于是从腰间取了根绳,在手中转几圈,对准身后的大树就要扔。
不等扔出,后脖颈被无心一把卡住:
“你这猪狗倒有些本事,何不随我一起去杀辽王,为我恩人报仇,就便寻回我的耳朵?”
鹭眼里满是惊恐,陈十九回过头来,像看疯子一样看他:
“你说什么!?”
“让我跟你一起去杀……你是不是嫌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