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凯瑟琳立刻为她摇旗呐喊,唐克斯则高兴得头发变成了红色。
对面很快又升起其他条幅,挥着彩旗,我们也不甘示弱,就这样你来我往了几轮,比赛就要开始了。
14名球员各自穿着或红或黄的队服鱼贯而入,稳稳地悬停在空中。随着一声哨响,霍琦夫人将鬼飞球高高抛起——然后接下来我就再也没跟上球在哪里。
努力了好一会儿,我又决定去听解说在说什么,然而他语速飞快,一个人名念完我还没看清楚在哪,球又到了另外一个人名那里。
五分钟后,我终于决定放弃,一转头就看见塞德里克和凯瑟琳都在上蹦下跳挥舞着手里的小旗子——凯瑟琳脸都蹦红了。
很好,果然只有我不懂得欣赏。
于是我改变策略,直接去盯着记分牌。
盯着盯着,我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影响我的视线,我花了好大力气去看那是什么。
“——金色飞贼!”我终于认了出来,“在那里!”
下一刻,场上唯二看起来比较悠闲的队员立刻像上了发条一样冲了出去,他们离看台这样近,带过的风几乎把第一二排女生的头发都吹了起来。
尤娜狠狠打开一个朝万斯飞去的游走球:“冲!冲下去万斯!”那颗金色飞贼正直直地往下飞,两个找球手都将扫帚柄压得很低,但金色飞贼没有停下。
离地面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万斯先承受不住拉起了扫帚柄——我听到塞德里克叹息了一声——果不其然,下一瞬,金色飞贼就放慢了速度,然后落在了格兰芬多找球手的手里。
格来芬多的看台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与此相对的是斯莱特林看台上小巫师们的遗憾。凯瑟琳懊丧地将举着小旗子的手落了下来,塞德里克也抹了一把脸。
尤娜落到地面上,看得出来她在极力忍耐自己不要把扫帚摔出去。
我拍了拍凯瑟琳和塞德里克的后背。
被魁地奇伤透心的塞德里克和凯瑟琳又重归了学习的怀抱。
我将亚伦拉过来一起坐的时候,绿眼睛的小美人脸都红透了。幸好我、凯瑟琳、塞德里克中就没有一个是内向的人,在我们强大的叽叽喳喳(主要是我和凯瑟琳)功力下,亚伦没过几天就能很自然地在图书馆遇见我们的时候,在我们身边坐下了。
一开始我们还会因为他的一些超出常人的特质而感到惊奇——比如说他过目不忘的记性、对阅读和学习的狂热、一周阅读五本书的速度……
但我们很快就麻木了。
本质上,亚伦其实是个敏感害羞,聪明至极却有些自卑的小男孩,他第一次在我们面前用魔药谐音说了一个冷笑话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静止了。
他很快开始脸红,眼神飘逸,准备道歉。
但我和凯瑟琳的尖叫打断了他:“啊啊啊啊你好可爱啊亚伦!”
塞德里克放在他肩膀上准备安慰他的手都僵硬了。
慢慢的我们就发现,这其实是亚伦一种特殊的示好方式。
“他一点也不奇怪呀,为什么大家这么说他?”凯瑟琳私下里偷偷问我。
“大家只是不了解他罢了。”我拍了拍自己胸脯,“命中注定,我就是亚伦的天选朋友!”
塞德里克本来正在很认真翻着书,闻言一下子笑了出来,接收到我割过去的目光,他又立刻收敛了笑意,很无辜地望过来,大眼睛犯规似的眨呀眨。
我立刻没有底线地原谅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学习问题上,这两个男孩子在暗中较劲。
“似人草、白鲜、艾斯克草药……唉生骨药配方还有一个是什么来着?”凯瑟琳很小声自言自语。
“龙骨。”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亚伦和塞德里克对望了一眼,气氛有些古怪。
而我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而是很兴奋地开始拿他们当答案点读机用。
“唉这里的魔法史我不会,霍格莫德附近的妖精叛乱发生在哪一年?”我假作记不起来的苦恼模样。
“1612。“两人又是同时开口。这一次他们很明显露出懊恼的表情,似乎打定主意下次不再开口。
我乐呵呵地把空填上了。
“那第一次妖精叛乱是什么时候?等等,我记得的,让我找找。”我开始翻书。
“241页。”男孩子们无奈开口。
我强烈怀疑塞德里克上次受刺激以后真的回去发愤背书了。
啧啧啧,男人奇怪的胜负欲啊。
“是谁因为水母像帽子一样戴在头上等事迹而出名?”
“最近的狼人准则有几条?”
“还有还有,霍格沃茨的台阶一共有几级?唉,这是什么题目?”我怀疑自己翻错了书。
我终于问完了所有想要问的题目,四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笑点最低的凯瑟琳最先没忍住笑出来——然后大家都忍不住了。
我是其中笑得最大声那个。
“你们俩也太同步啦!”我和凯瑟琳笑得前仰后合。
亚伦小脸通红,塞德里克也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两个人再次对望,还是咧嘴笑开来。
“真好啊。”看他们关系须臾间亲近许多,我感动得眼泪汪汪,“以后就可以抄两个人的作业了,论文都可以抄两份降低重复率……啊!”
我话都没说完就被塞德里克倾身过来弹了一下额头——一点都不痛,他下手轻得就像一只小鸟啄了我一下。
他灰色的眼眸里是嗔怪的笑意:“我和亚伦可不会随随便便借作业给你抄。对吧亚伦?”